“闹够了没有?放开。”
“我想要的,天然是能自在出入清思筑,无时无刻能够见到大人,陪在大人身边。”
阮娆不等他发难,娇嗔的嘟哝了一声。
气死她了,竟然动手这么狠!真恨不得现在就让他三刀六个洞!
少女的声音软糯如粘牙的蜜糖,目光更是大胆痴缠,直勾勾的朝他望过来。
男人有一刹时的失神,随即别过脸看向一边。
“早晨记得关好门窗,下次,你就不必然会有这么荣幸了。”
阮娆却不肯就这么等闲放过他,他扯开她这只手,她另一只手便又抓了上来,无声无息地停止着一场拉锯战。
裴璟珩没说话,看了她一眼表示默许。
他抬脚要走,腰带却被只小手抓住。
男人声音降落的号令道。
“竟然呆了这么久……真是个令人愉悦的好动静呢。”
“你想多了。”裴璟珩面无神采的将她推开。
端庄不过一息,她踮脚凑得极近,身上那股缠人的劲儿又来了。
她愤恨昂首,却见他已跃上窗台。
“嘘——”
裴璟珩默了一瞬,生硬的问道。
不过,也不能算是毫无停顿,起码,别人竟然破天荒的站在她屋子里,不是么?
她乘胜追击,顺势环住了他劲窄的腰,小脸埋在他胸口,奉迎的悄悄蹭了蹭,像小猫撒娇一样。
“大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我这儿当甚么了?”
“那你想如何样。”
究竟是她体例用错了,还是没能掌控好标准,让他生出了鉴戒?
“我想要大人的庇护。”阮娆趁机提出早就想好的说辞。
“抓贼,路过。”男人转转头,声音冷沉。
她一时候不知该说甚么,只感觉肩膀和后背都很疼,疼得她说不出话,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被她死力忍着不掉下来。
狗男人!说翻脸就翻脸!
“……怪不得这些年他躲了起来,本来是被女色掏空了内力,成了一个废人,哈哈哈哈……”
“她顾不上再找你费事了。”裴璟珩淡淡道。
但师父本身却终究没能死守,义无反顾踏上了通往天国的路。
那些方才在他眸中熔化的东西,再次结成了坚冰,不,乃至是更冷,更可骇的东西——
男人眼里的冰垂垂化开了,逐步融成了夜色下的湖,微微出现了波澜。
而他,绝对不能重蹈复辙。
阮娆目中闪过一丝绝望。
“啊?有贼?”她佯装惊骇,一下子绕到他身前,扑进他怀里。
他捏了捏眉心,似有不耐道,“说吧,你究竟还想要甚么。”
微凉的指尖点在他唇上,少女轻柔一笑,略带对劲地威胁:
月光浸得她眸光一片柔嫩,落空赤色的惨白不但没有减弱她的貌美,反倒显得她墨发如染、瞳人黑亮,这般泪光点点的看着人,美好脆弱,令民气服。
“我怕那幕后之人会再次对我倒霉。我想要大人去震慑她一下,让她不要再对我打歪主张。”
荏弱无骨的小手悄悄掠过他的胸膛,呵气如兰的吐息如小蛇普通蜿蜒向上,与他的唇近在天涯,却摸索着不肯再往前。
少女站在月下,一言不发,直勾勾地看着他,噙着泪的眼眸闪着碎光,是气愤,是不解,是委曲和绝望。
“你想要甚么赔偿?”
不晓得是月光太缠绵,还是夜色太寥寂,阮娆俄然感觉,面前的男人全然没了常日里那凌厉的寒气,仿佛坚冰熔化了棱角。
“我等着你步老东西的后尘,师弟。”
缠绵旖旎的含混,让周遭的氛围都变得黏稠炎热。
男人语气森然阴冷。
“大人,你莫非不想么?”
“放开。”
胸口顿时传来一阵酥麻的痒,裴璟珩刹时浑身紧绷,一把将她纤细的手臂扯开,无声摆脱。
阮娆直勾勾的看着他的反应,眸子突然亮了起来,像是发明了甚么不测之喜,让她缓缓的对劲勾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