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凡也不睬周野生,俄然蹲在地上,细心看了看塑料桶里的几条鱼,当真选了选,顺手捞了一条最肥硕的黑花鲤鱼,道:“就它了,我让它帮我代酒。”
两只玻璃酒瓶悄悄碰在一起,收回一声清脆的响声。然后两人同时举酒,仰脖,一饮而下。
“没事。这个小伙子不平你酒量,想找你拼拼。”周野生顺手拍了拍宁不凡肩膀,轻描淡写地说。
“哈?”周野生和老于头都楞了。但是看宁不凡当真的神采,却不像是在开打趣,一时候都不晓得说甚么了。
“你小子明天出门没吃药吧?我如何看着神神叨叨的这么慎呢……”周野生越看越奇特,忍不住吐槽。
宁不凡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不要严峻,我没说找你。”
不可。这场酒还必须得比了,这类香味可与而不成求。此次如果错过,就算再找到能替代的酒,也绝对不会有这类结果。宁不凡咬了咬牙,看着老于头,道:“行。我跟于大哥喝一点,比拼不敢说,重点是凑个兴。但是有一点,如果醉不倒我,这类酒你得匀给我一瓶。”
“没题目,别说一个,你找十个八个来都行。”老于头镇静地拍着宁不凡肩膀。
“你明天必然没吃药,你晓得老于头酒量多少吗?你就算不晓得你也看看他阿谁肚子。”周野生感觉明天真是把一辈子的见地都涨完了,有力地劝止宁不凡。
“这处所你就熟谙我一小我,你不找我找谁?归闲事前说清楚,我毫不参合这事儿。”
叮!
“好吧好吧。我看着就行,到时候总得需求个叫救护车的。”老于头寂然蹲在了地上。
宁不凡严峻思疑此人的血管里流的都是二锅头。
宁不凡走南闯北十几年也算见过世面,但是却从未见过胖到这类程度的人。这个瘦子大抵身高大抵只要170,但是体重绝对超越200公斤,他的肚子不像是怀胎十月的女人,更像是内里装着一群发育了三年的哪吒三太子。
老于头在身上摸了两下,不晓得从哪儿又取出来一瓶未开封的酒,抛给宁不凡,道:“老弟。我这酒叫‘闷倒驴’,说是70度,实在足足有80度,这酒市道上没卖的,是我女儿本身酿出来的。如果你赢了,喝掉的这瓶不算,我再送你一瓶。”
“烈酒?有啊!要甚么有甚么,但是休想套出去,我本身都快断片了。”
老于头喝了一辈子酒,却也向来没见过这类别致的赌酒体例,跃跃欲试地说:“没题目没题目。那这就开端?如何个喝法?”
见宁不凡要走,老于头不干了,一把抓住他胳膊,焦急道:“哎哎,别走啊。你跟我喝一场,喝赢了我就给你一瓶。”
靠。宁不凡就算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勃然变色,这个老于头绝对是个耐久弥坚的酒中豪杰,这一点从他那只通红的酒糟鼻也浑圆的肚子上便能够看出来。宁不凡固然也有点酒量,但是跟这类拿白酒当饮料喝的人拼酒,那的确跟找虐没甚么辨别。
“不过,我传闻你这边有烈度高的好酒,想找你匀一点。你看便利吗?”
宁不凡气愤地瞪了一眼周野生,对老于头道:“于年老是吧。你别听老周胡说,我就是过来打个酱油的……”
周野生跟老于头做了十多年邻居,刚熟谙的时候还不平气,隔三差五的跟老于头比酒,但是过了两个月今后就败退了,今后今后见着老于头就望风而逃,说甚么都不肯意跟这个酒桶喝酒了。此时听到宁不凡想拉本身下水,仓猝抛清干系。
宁不凡皱了皱眉,想找借口推掉这场莫名其妙的比酒,就看到老于头哆颤抖嗦地拧开了手中的酒瓶,然后一股浓烈之极的酒香劈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