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自?瑜楚俄然记起这个地名。当时姜衡还问过她,华敦有没有去过那边。
“那瑜昭呢?”瑜楚到底还是顾虑着她。
因为受两个女儿连累,华叙被连降几级,吏部的差使当然也没保住。罗氏日日去丛桂轩哭,但愿莫氏向姜衡求讨情,帮华叙一把。莫氏见她不幸,便承诺同瑜楚提上一提,可还不等她说话,姜衡就脱手了。
瑜楚点头,又想起别的一事:“说来讲去,严振到底为甚么要谗谄萧老将军?他俩儿一个是内阁重臣,一个是封彊大吏,离得那么远,就是有甚么冲突,严振在圣上那儿高低嘴皮子一碰,就充足让萧老将军吃不了兜着走了,为甚么还要费那么大力量,拿这么多条性命做代价谗谄他?”
罗仁是甚么货品,瑜楚清楚的很,只是出乎料想的是,红叶竟然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提出要当人证,证明罗仁行事确是处于华叙授意。
姜衡冷酷地摇点头:“外祖父倒也不是不肯,从他两人来往函件看,实在是想磨一磨,再还价还价一番。可严振胃口太大,没过量久,就产生了腾冲那件事,过后银矿天然也落到了严振手里。”
“如果不能,我也不会等这么久,又差点置你于险地。他勾搭瓦喇人证据确实,就算圣上顾念父子之情,对他网开一面,不算作谋逆,通敌的罪名也跑不掉。背了这个名声,阿谁位置,不管如何也是有望了。今早我从宫里出来时,吴贵妃正披发跪在乾清宫门面,传闻从昨夜刘炽事发,就跪上了。她倒乖觉。”姜衡一想起昨日乍见,瑜楚被覆盖在刀光中的模样就不能放心。就是瞥见吴贵妃满面蕉萃地跪着也不解气。
因为都城现在恰是要紧的时候,姜衡不能在庄子上多待,次日一早,世人就赶着将行李清算了,仓促回京。
华叙一倒,罗仁没了背景,日子过得极其艰巨,且牵涉进通敌大罪,早就被吓破了胆。姜衡此时找到他,三下两下就让他把腾冲的统统都招了。如何尾随华敦入滇,如何趁着大乱动手,得了华叙多少好处等等,凡是记得的,事无大小全数奉告了姜衡。姜衡又承诺会照顾他的家人,他便主动跑到了顺天府自首。
“圣上对刘炽的妻妾本不筹算开恩的。”姜衡见瑜楚刹时严峻起来,安抚地拍拍她的手:“不过李冕要保下女儿,向圣上上了一封言辞诚心的讨情折子。圣上念他驻守蓟辽多年,不知击退多少瓦剌强兵,他的女儿毫不会做出里通瓦剌的事,是真的不知情,便准了李妃和离。既然正妃不再措置,其他妾室便都发配皇陵陪着刘炽。”
“该死!”瑜楚忿忿道,转而又想起瑜昭:“她如何办?这可真是无妄之灾了。”自从晓得瑜昭被瑜英下了药,瑜楚一向感觉她不幸,虽说是贪慕虚荣咎由自取,也不该受这么重的奖惩。
一回到侯府,姜衡自要去忙,只将瑜楚送进了涵碧山馆,就被等待多时的郭源拉走了。瑜楚摆布无事,正想补眠,却被奉告吴氏来访。
瑜楚唏嘘不已。大房两个女儿,都同刘炽胶葛不清,现在落得一个被圈禁,一个丢了性命,也不知华叙会不会悔怨?嗯,只怕悔怨是必然的,只是悔怨的是不该攀龙附凤,还是选错了背景,就不得而知了。
瑜楚深深吐了口气,抱住姜衡:“他必然会支出代价的!我们不会饶了他!”
“她说孙义奉告她,外祖父的事启事在蒙自。”
“蒙自如何了?”瑜楚直觉地感遭到那边就是统统事情的关头。
姜衡便笑:“别担忧,五皇子和我都没有篡位的筹算,只是这两年圣上身子本就不大好,颠末端明天的事,本日我在宫中见到,感觉又老了很多。只怕措置了刘炽,国本一事,也该被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