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浓道别谢裒,途遇袁女正抱猫于水廊。小女郎明俏胜艳桃,白猫借怀亦憨。当事时,绿潭幽碧,娇儿独倚朱廊,各作色采,若画。
袁耽猛地一抽马鞭,负手昂然道:“袁耽之志,毕生不改,王公司徒府参军,于袁耽而言,不过一木尔!得此木助,终将一日,袁耽定当亲率全军直捣胡庭!”
话语似锤,锤锤锥胸。这便是当今之天下,犬牙交叉的北地,一片狼迹!而江东则为胡人所团围,尽皆砥锋砺马,恨不得飞渡长江直下。
缓缓踏至三人面前,缓缓挽手至眉,朝着北方一个揖手,而后向着三人团团揖手,沉声道:“刘浓,愿与诸君,同尔!”
刘浓在烹茶,浅笑浮于嘴角。
“女正……”
“瞻箦!”
“且慢!”
纪瞻,宿卫六军,战王敦,南人之表……
“嗯……”
声声殷切之唤,催响在耳。
刘浓拂了拂肩上草屑,微微一笑,对袁耽放肆、挑衅的乱舞乱笑不予理睬,尽管节制坐下的飞雪慢跑、慢跑。飞雪“灰儿、灰儿”的叫着,明显不满这般缓速进步,几次想要加快,皆被刘浓悄悄制了。
“哈哈哈……”
到得山颠,夕照即将被拖入深渊,仅余最烈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