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驾!”
答复他的是齐声大吼,三百五十名白袍齐踏三步,以刀击盾,邀战。
这一声吼,犹若出笼猛兽,震得地盘都仿佛在颤抖,劈面军阵蓦地一缩。而谢浮却大怒,他骑着马居于高处,已将来敌看清,不过三百余人,便想虚张阵容、以势压人!也不去管那些顺势乱逃的村民,大声叫道:“敌军不过三百,推阵诛之!!!”
疆场内,一者动,一者静。
“轰!”
来福嗡声道:“或已亡!”
“快逃,快逃!”
动者垂垂逼近,借着月光,已可瞥见劈面长刀如林,模糊可辩人脸。谢浮把手一扬,止敌五百步外,叫道:“对阵何人,速速弃刀!谢浮此来,仅为诛韩潜一族!”
两柄长刀砍在一处,谢浮力弱三分,被曲平一刀格开丈许。曲平哈哈一笑,身侧青影突闪,唐利潇抢先奔出,一剑抹过,“锵!”剑被架住,却非敌方主帅谢浮。
谢浮运气极好,胡撞乱奔之下,竟然让他找到一条平整草道,正适窜逃。身后马蹄响声如雷,是敌?亦或是本身的部曲?他不敢转头看,一心只顾冒死奔逃。
坞堡与村庄相隔两里,二者之间亦非开阔地带,既有田埂又有林丛,地形极乱,对两军而言皆不适合作战。
“战!!!”
“轰!”白袍齐声吼出胸腔之气,而后暗自深吸,填气于胸。
“希律律……”
而身后,搏斗仍在持续。
谢浮放声大笑,长刀一挥,上千军士放声大吼,伴跟着呼啸声,挥扬着刀盾,冲向对阵。对阵之人极好辩,每人身披白袍,于月光下极是煞眼,在他们的眼中,不过身披白皮的三百只羔羊罢了!
闻言,刘浓面上一寒,抓着楚殇的手蓦地一紧。
话语落地,几名刀斧手一阵乱剁,砍死几名捆绑的村民,血水爆溅之时,后退兵阵顿时为之一缓,他们只瞥见白袍如墙而来,阵容雄浑难敌,此时一听不过三百余人,当即血性又起,稳住步地,缓缓推动。而后续部下亦连续出村,衔着前队,逼近。
谢佳放声高叫:“驱俘拒敌,驱俘拒敌!”
压近,压近,间隔一千五步,齐齐一顿!
遭敌于野,勇者胜,智者败。
离营七百步,距敌两百步。冲至一半的军士突觉地盘一阵急抖,而后便见一道大水至右翼撞来。雁形阵乃奸敌之阵,伸开的翅膀未合笼之前极其亏弱。
“佳弟!!!”
此时不走,便再也走不成了!
“布阵,布阵!”谢浮久经疆场,来不及去想白袍从何而来,扬着长刀狂呼。
呼呼呼……
“以势对势,螳臂当车尔!”
“拔刀!!”
谢浮当机作决,勒过马头,斜斜朝着山坡追去,杀之,却我心头之恨!!!
“将军,快走!”
动乱了,劈面的火把在摇摆,稀稀拉拉的军阵在后退,牙齿在颤抖,双股忍不住的抖。他们刚经历了一翻搏斗,蓦地遭遇劲敌,尚未回过神来。
你跑得太慢了,还举着火把!一名白袍砍翻逃窜的敌手,顺势取首挂在腰上,俄然瞥见有人被田埂一绊,滚落草丛中,裂嘴一笑,纵身窜进草丛,稍后,惨叫声响起。
不远处,有人扬着富丽的长剑,纵驰如飞。(未完待续。)
势已颓,当机立断!!!
半个时候前,他们是刽子手,搏斗手无寸铁的村民,半个时候后,角色反转,他们成结案板上的肉。
“霍、霍霍!”
谢佳本来筹算以村民逼开坞堡,此时见长兄发令,不敢再犯刚才大忌,一刀砍死一名后退兵士,叫道:“推阵!后退者,斩!”
二人同时发号施令,出林军士更乱,有人赶着村民离开了步队,听得号令弃民回身飞奔,有人正行布阵,拔出腰刀又去追逐逃窜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