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南而来……
赞声不断,刘浓握着马鞭遥遥一揖,朗声笑道:“刘浓至吴郡而来,欲入寿春,拜见祖豫州。”
若居高临下俯视,坞堡呈四方长型,浑身以青石垒就,墙高五丈,宽一丈;墙上四周各转角措置青石箭楼,狭长地带正中处又各置一楼,总计六道箭楼;独一一门,正对低部爬升斜坡。如果遇敌与胡骑,只消尽数入坞,即便被十倍之敌围攻,亦可安然静守,以待救兵。
“咦!”
来福等人神情顿时一沉,刘浓剑眉微挑。
“白叟家,何故如此?”刘浓翻身上马,走到马道边,欲跳下去将老农等人扶起来,来福与曲平心惊,从速跳上马,想要护住小郎君。
轻风渐起,扫过苍茫野草,田埂上,莫论农夫尚是小童皆跪于丛中大礼三拜,刘浓置身于其间,但觉胸怀壮烈,连日来的阴云一扫而尽,深深吸得一口气,撩起袍摆跪于田埂,对着郊野与农夫,沉沉一揖。一揖以后,纵身跃上马道,翻身上马,扬鞭欲走。
一把抱起小童,笑道:“非也,非也,刘浓至吴郡而来,吴郡在江南,南人现下便在你面前。”说着,又虚虚扶起跪在地上的其他农夫。
刘浓挥了挥手,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些老农非同乱野之民,何需防备。当即便跳上马道,将为首老农扶起来:“白叟家,勿需如此,何故如此?”
四野皆静,韩翁嗅着酒香,俄然惊呼:“此酒,乃竹叶青乎?”
闻言,世人皆惊,韩翁摆手笑道:“尊客莫惊,祖豫州南来北地,乃为摈除胡骑、复我旧土,老朽之子侄族人,皆已从帐!”说着,抚了抚小童头上总角,又道:“待小十八长成,亦当入帐!如果胡骑不断于中原之土,淮南之民,该当如此!”
“白叟家,刘浓何敢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