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耽跨进院中,渐渐走向刘浓,待瞥见案上之琴,又笑道:“近两年,汝之隽誉传遍江左,幼鹤已长成,不知刘耽是否有幸,能得闻美鹤一曲?”言罢,将袍一撩,自顾自的坐在廊上,还顺手弹了弹袍摆。
刘浓早早的起了床,近两日邀约较少,除了袁女正时不时来惊人一跳,统统都好。据他所知,桓温与阮孚之争,在纪瞻的调停下,王导将做出调剂。
“吱嘎”一声,门开。
置军两千于港,沿江而下。
祖逖率军两万,三战三捷,兵峰直指陈川,石勒遣石虎将兵五万救之,两军对垒于蓬关。
刁协一声大呼,朝着牛车便撞……
……
刘浓皱着眉一想,刹时记起他是谁,揖道:“原是刘郡守,不知郡守前来,所为在何?”(丹阳尹为郡守。)
与此同时,蓬关下,祖狄拔剑斩案,一剖两半。
“不,摆琴。”刘浓表情愉悦,双手交叉着,伸展动手指。
杜曾残部见势不敌,截舟而走,钱凤当即渡江北上追击。
钱凤怒,拔剑斩之。
“刘郎君,不请自来,尚望莫怪!”
帝王之都,九百九十九间半,而此便是那半间,乃帝王寝室。
“左长吏,忠臣安在?”
……
“壮哉,壮哉!”一干翅膀随即狂呼。
十月二十四日,八百里飞骑突入建康。
刘耽渭然道:“陛下害怕大将军,忌恨大司徒,却不敢行之以言,其悲何如……我曾上表,夸奖汝与王氏郎君,田间野坊也闻。”
绿萝惶恐欲死,来福拔出腰间重剑,抵上刘耽之喉。
音绝,弦断,刘浓喷出一口血箭。
“啊!!!”
刘耽大声道:“本日天尚未亮,陛下调集群臣,非为他故,乃为王司徒请辞。莫论王司徒辞任与否,而此时,想必不会再为些许小事而劳心。如果如此,想必刘隗定将纪尚书压服,桓温任徐县府君,尚余一缺,北豫州,上蔡县。而陛下该当也想起昔日……”言至此处一顿,迎着狂烈琴音,叫道:“汝,可欲往?我若乃汝,定辞而不授,伏巢而雏,十年复兴!”言罢,一弹袍摆,起家。
次日,天尚未亮。
“仙嗡……”琴音飙飞,《十面埋伏》
“噗……”
公元319年,十月十六。
刘浓接过披风用力一抖,随便的披在肩上,走到廊角,吹着丝丝冷风,看着在风中摇摆的竹叶,心中却想着今后的安排。
“嗡嗡嗡……”
“锵!”
当绿萝将白苇席摆好,捧出绿绮琴时,院门上响起两声悄悄的扣门声。
……
“嗡,嗡,嗡……”挑指转为摘指,如军布阵,一点一点积储,一寸一寸增涨。
“嗯……”王导闻声一怔,仓促挑开边帘。
来人身材颀长,年约三十高低,脸孔清秀,眉极长,蓄着两寸短须,半半一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十月十六。
刘耽淡淡一笑,轻声道:“桓温与汝反面,其父定争……”
仓促一瞬,心机百转,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临时以琴音试之,不着陈迹的抹了下左手,揖道:“郡守远道而来,刘浓自当操琴而酬知音,却不知郡守欲闻何曲?”
十月二旬日。
当时,祖狄部将韩晃率百人镇守舒州船港,以言语辱污钱凤。
“小郎君!!!”
刺指绵荡不断,顿时让人如置黑夜当中。
……
“唉,何必来……”
大将军王敦闻之怒而拔剑,命麾下大将钱凤率军五千,必将诛尽匪獠。
十月二旬日。
刘耽欣然一声长叹,点头而去。(未完待续。)
钱凤率军三千,追击匪首至谯郡,终得其首,屯军于此。
叩门声持续,不紧不慢,守在门口的白袍闻声而起,看着刘浓,刘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