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协排众而走,也不乘车,甩着广大的衣袖,朝着大司徒府便走。刘隗与众翅膀尾随,一起上,尾随者越来越多,渐尔竟成了一条衣冠长龙。
刘耽渭然道:“陛下害怕大将军,忌恨大司徒,却不敢行之以言,其悲何如……我曾上表,夸奖汝与王氏郎君,田间野坊也闻。”
仓促一瞬,心机百转,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临时以琴音试之,不着陈迹的抹了下左手,揖道:“郡守远道而来,刘浓自当操琴而酬知音,却不知郡守欲闻何曲?”
“壮哉!”刘隗叫道。
尚书温峤和之,上禀大司徒府。
吏部尚书阮孚有异而驳,并议提华亭刘浓,二人推杯倒盏。
“叩,叩……”
刁协阔步于前,转过弯道,恰好眼瞅着王导钻入牛车中,一排推开拦过来的蔡谟,大声叫道:“大司徒!”
刘耽大声道:“本日天尚未亮,陛下调集群臣,非为他故,乃为王司徒请辞。莫论王司徒辞任与否,而此时,想必不会再为些许小事而劳心。如果如此,想必刘隗定将纪尚书压服,桓温任徐县府君,尚余一缺,北豫州,上蔡县。而陛下该当也想起昔日……”言至此处一顿,迎着狂烈琴音,叫道:“汝,可欲往?我若乃汝,定辞而不授,伏巢而雏,十年复兴!”言罢,一弹袍摆,起家。
当绿萝将白苇席摆好,捧出绿绮琴时,院门上响起两声悄悄的扣门声。
刘隗眼若点星,重重揖道:“玄亮兄,逢此危世,义士当振耳也!忠臣之心,便若头上之日也,民若寐,当以悬日而辉之!”
“哄!!!”
十月二十四日,八百里飞骑突入建康。
公元319年,十月十六。
钱凤于野泊击溃杜曾残部,匪首杜尧仅率数十人脱逃,众将劝归,钱凤言道,大将军之令乃诛尽,岂可有漏捕鱼虾!当即整军,追至舒州,杜尧竟单骑得脱。
……
“仙嗡……”琴音飙飞,《十面埋伏》
叩门声持续,不紧不慢,守在门口的白袍闻声而起,看着刘浓,刘浓点头。
十月十六。
“大连,何往?”刁协手脚都在颤抖,却忍不住地大喝。
“小郎君!!!”
“唉,何必来……”
“嗡嗡嗡……”
刘浓皱着眉一想,刹时记起他是谁,揖道:“原是刘郡守,不知郡守前来,所为在何?”(丹阳尹为郡守。)
置军两千于港,沿江而下。
室内极小,长仅五步,宽仅三步,司马睿坐在龙榻上,室小聚气,室小聚暖,唯有在此狭小的寝室里,他才感觉本身乃天下之主,不再彷徨,不再胆战心惊。看着盘龙绣衾,嘴角绽出一丝苦笑,如果教武帝司马炎得知现在晋室之象,怕是将怒而冲冠矣。
……
“噗……”
当时,祖狄部将韩晃率百人镇守舒州船港,以言语辱污钱凤。
音绝,弦断,刘浓喷出一口血箭。
吏部尚书阮孚赴桓彝邀约,二人对膝畅谈终宵。
刺指绵荡不断,顿时让人如置黑夜当中。
“然也,当以悬日而辉之!”
……
等得一阵,刘隗渐渐抬起手,不屑的看了一眼刁协,排众而走。
十月二十三日。
继尔一变,化为滚指,箭雨成片。
“蹄它,蹄它……”
顿时骑士背插箭矢,手持血书,于万众眼中,人与马轰然坠地。
刘浓半眯着眼的渐渐放开,微微一笑,走到案后落座,双手缓缓捺过琴身,目光顺手而流,导气于海,纳意于神,倏尔,尾指一勾。
“小郎君,加件衣衫吧。”早上的气候微寒,绿萝捧着件月色披风走到廊上。
刘耽,事隔七载,再见刘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