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孔炜踩着丛中马血而来,见了薄盛与刘胤极是客气,将二人请至草舍中,命孔蓁奉酒。
刘胤挑着浓眉,勒马望向山岭,但见山中林叶森森,却鲜少有鸟雀乍飞,即便连蝉虫之音也不成闻,沉寂的仿若一片死林,扬了扬手中重剑,大声道:“鸣号!”
两今后。
孔蓁不答。
三人对骑,勒马原地打转,孔蓁眯眼看向粮车,面上神情由然一喜。
“希律律……”
刘胤眯着眼睛,漫不经心的打量山林,淡声道:“若其受激,投诚之心必真!若其忍而蓄势,投诚之心必假!”
俄然,一道人影疾闪,跃过刘胤,高低垂起手中长枪,边奔边叫:“均速,止马,不成鲁莽!”
孔蓁蓦地一勒马缰,健马飞扬起前蹄,枪指刘胤,怒道:“若非薄军主劈面,定教汝得知,此枪,非绣针尔!且随我来!”言罢,就势一拔马首,健马斜踩,风扬而去。
刘胤拍了下她的屁股,冷声道:“女子,莫弄枪!汝欲杀我,所谋在何?”
“希律律……”健马扬蹄,直欲翻复。
孔炜道:“明日。”
号角声猝然响起,伴跟着炎炎余夏之风,回荡于岭上岭下。
刘胤一声轻喝,雄浑的身子竟然在马背上倒伏,压得马首高高翘起,乱刨着前蹄,经此一避,已然避过一枪,顺势一拉马缰,大黄马斜踏,跳出三丈外,大声道:“二合!”
薄盛眉头一竖,拍枪便走。
待孔蓁与诸人撤退,孔炜看着二人,沉声道:“岭中缺粮,已然杀马,二位已观。实不相瞒,岭中度日极难,孔炜欲率族往投刘府君,不知,二位可否代孔炜通禀?”
孔蓁不避不让,瞪目直视,乌黑的脖子被重剑拉出一道浅线,溢出一丝血迹。
孔蓁暗咬银牙,纵驰如飞,蓦地一个燕子伏首,斜斜避过打横削来的重剑,翻身一枪,疾刺刘胤下胁。
果然有酒?
“嘿嘿!”
“呵呵……”
少倾,刘胤仰天一声长叹,撤了剑,冷声道:“刘胤之艺,从于我师革绯,剑下,不取女子之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