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荀娘子嘴角一翘,负在身后的也捏作了拳头。
眼对眼,唇对唇,仅隔三寸。
二人安步行向城西县公署,一起所见,街道还是残破,民居却已逐步修复,再不复往昔蛇鼠窝,且不时见得人来人往,都是离城较近的村民,见了刘浓与荀娘子以及身后的保护,纷繁避在一旁。他们的衣衫渐显整齐,面色已不复以往,最是那低垂的眼神,多了多少安宁,少却诸多仓促。
在二人身后,另有一人。(未完待续。)
场中极静,氛围奥妙。
两军隔着雒河对峙半月,石勒与祖逖交兵多年,深知其人难敌,又恰逢青州内哄,便遣人至成皋县,为祖逖之母修墓祭灵以示好,且致信祖逖,意欲罢止刀戈,互开边市。祖逖未予复书,却得帐下长史骆隆之计,放开边市,大肆购粮购马。石勒闻知,当即命人以马换铁。
刘浓未着甲,穿戴一身苗条箭袍,左腰挎着楚殇,左脸有道浅浅箭痕,此痕未见狰狞,反平增多少英挺。吹得半载北风,美郎君还是水清玉润,只是棱角却结实很多,最是那双丹凤眼,开阖之时,锋刃隐现。
刘浓未接话。
他未答,荀娘子便悄悄的等候,通俗眸子凝睇着他,脚尖悄悄的揉着一粒小石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