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门阀风流 > 第两百三十五章 何为思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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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浓绵吸一口气,于胸中环环一荡,疾步跃下飞石,翻身上马。

思及此处,眼锋一寒,不再沉湎于温水浸泡中,长身而起,随便的抹干身下水渍,穿好洁净箭袍,阔步走出室中。

然也,莫论其意在何,我心当如盘石!进寿春,入淮北,至上蔡。

封、雍二丘,乃中原。

“何人哮营?”来福的高吼声。

“哗哗……”

当刘浓按律呈牒时,祖逖看也未看,只说了一句:“豫州,唯汝一人,乃从朝庭征僻而至!”

祖逖再笑,笑得前仰后俯,少倾,笑容一收,回身看向刘浓,沉声道:“少年郎,汝可知,淮南为何安矣?”说着,不待刘浓接话,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慎重道:“山川雄城不敷凭,雄锋之刃,在德不在险!”

想着想着,老将的眉头皱起,突地,眼神一凝,只见刘浓牵马而来,美郎君身着乌墨寒甲,腰悬长剑,眉宇间带着说不出的气度轩昂。

刘浓沉默。

雄师绵行,离城另有十里,便见佐近坞堡与村民围在道旁,朝着祖逖喝彩、揖拜,更有甚者,取出了鸡蛋、鸭蛋等物,塞给军士。

捧着箭袍出中室,沐浴室在排舍最东侧,有三间。刘浓进入最里侧的一间,木桶里盛着水,细细一探,也不冰,想来是事前便已备下。撤除身上衣下,光溜溜的泡入水中,刚一入水,舒爽之袭来,让情面不自禁的一声低吟。

经得三日急行军,即将进入寿春。

听她这一说,刘浓顿时感觉身上有些麻痒,已有十余日未曾洗沐了,且经常着甲,积得一身汗渍,细细一嗅,酸臭之味顿时袭来,直欲熏人作呕,面上蓦地一红,笑道:“是当洗洗,你们也可洗洗。”

“鹰……”

刘浓凝睇那愈飞愈远的鹞鹰,心神也仿若随之高远。

入城,街道宽广,两侧商肆林立,来往行人避在道旁,衣衫整齐、面色安然。此城,乃刘浓一起北来,所见之最。若与庐江相较,不缔于天壤之别。看着身前随便指导景色的老将,刘浓皱眉沉思。

将将出室,便听一声刺耳的惨呼遥遥传来。心头一震,剑眉紧簇,当即加快脚步。

织素又道:“昔日,常闻人言,如玉如葱,当洁是乎,当美是乎。阿姐身子端的如玉呢,股胫皆似嫩葱……”

寿春?!

近几日,祖逖经常对他停止答辩,刘浓早已不惊,遥遥看了一眼寿春方向,再指着滚滚淮水,朗声道:“据山川水势之险,可抗敌于外!以雄关巨城为剑盾,进可攻,退可守,当为壮也!”

“呵呵……”

去岁惨败,他不得不退守寿春,现在重振旗鼓,该当再渡!胜负乃兵家常事,只是看着那淮水北岸,心中却阵阵欣然。经得七载砥血,虽是勉强将北豫州光复,但因时有战事,是以,莫论民生与法纪,北豫州皆远不若淮南。淮南之所安,当在运营已久,当在遗民尚存。而北豫州,如何方安……

隔壁传来娇笑与泼水声,刘浓神情一怔,继而沉默一笑,闭上了眼睛,心中却叹道:‘祖豫州长年挞伐血战,不似王敦那般吃苦,别史记录,王敦豫章军府犹若城池,核心乃是虎帐,内里却华锦屋舍连缀成片,歌姬过百,侍婢数百!那似这般,沐浴都可偷闻……’

“是,小郎君。”红筱与织素齐齐喝彩,到底是女子,爱干净。

在那缓流的岸边,千余军士正行洗马,闻听阵阵马嘶不断。

织素捧着楚殇欲挂帐壁,因楚殇太重,而挂壁较高,不得不掂起脚尖,一边用力挂着,一边笑道:“小郎君,方才婢子见柜中有澡豆等物呢,想必此地有沐浴之室,小郎君莫若沐浴吧。”

刘浓把阔剑也卸了,放在案上,笑道:“不必了,稍后尚要赴刺史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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