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号角悲长,大家眼底一缩,面色冷沉。
刘浓笑道:“小子不敢妄度刺史之意,但是,想必刺史之友,定悔尔!”
“嘶……”
便在此时,刘浓蓦地一声大喝,而后瞥了一眼红筱,按着楚殇,阔步走出营账,眼底泛红,如果现在逃入坞堡中,置奋身跟随的白袍于何地!置万众目光于何地!何人不吝命?但是,若天意欲使刘浓葬身于此,那便来吧!大丈夫行事,但且问心,无愧于六合之间矣!若这一关都过不了,谈何上蔡,谈何洛阳?!
渐行渐近,来骑奔至五百步外,挑眉看了一眼坞堡,好似松了一口气,而后,提着长枪,勒马原地打转,大声叫道:“奉镇西将军、豫州刺史令,谢浮速速出营授首,如若不然,雄师一至,辗作齑粉!!!”
“布阵!!!”
平静,镇之以静!刘浓紧紧的按着楚殇,眯着眼睛直视那潮流渐渐卷来,潮流的正中心有一面大旗,顶风招展,黑底而红边,中书一字:祖!
来福与郭璞紧随厥后,二人边走边劝。
“嗯?!”
来到营中高台上,拔剑而出,大声叫道:“众白袍听令,刘浓执剑于此,与诸君共存亡!但使有人一息尚存,便需保护此地!”
韩潜半片浓眉,微微一挑,嗡声道:“何怪有之,将军在后。”
“锵!”曲领一声大喝,猛力一斩,环首刀回声断作两截。
“呜……”
“呼呼呼……”营中白袍喘着粗气,下认识的按着刀,挺起了小圆盾。
韩潜提枪于顿时,回望一眼茫茫四野,再看向刘浓,沉声问道:“谢浮之首,安在?”
郭璞揖道:“郎君,令媛之子,坐不垂堂矣!”
“小郎君,不成!”
北宫捡起一柄环首刀,用手掂了掂,就着三百余俘虏庞大的目光,朝着一名曲领点了点头。曲体味心,缓缓抽出四尺长刀,照着环首刀比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