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虎虎!”
黑丫坐在木板车上,昨日她崴了脚,世人顾恤她,让她与几只小羊羔对坐。小羊羔咪咪的唤着,唤得民气烦意乱,黑丫看着车边的大兄,嘴巴撅得老高。那日,她见了刘浓,一眼之下便惊怔,怎有如此美人,似玉如蹉当如是。何如,阿谁美郎君却极忙,她尚未觅得机遇问出心中所想,便已随队远徙。
郭默一声冷哼,扫袍出案,徐步走出阴隐,直入阳光中,暖阳直照之下,忍不住的眯了眯眼,以手挡光,按剑直行。
军威雄浑,翻袍如浪。
劈面的山岭静悄悄,郭璞上前喊了一番话,却无人对答,只得垂首沮丧的拍马而回,无法道:“郎君,好似大义不通!”
“布阵!!!”一千五百军卫当即大吼,盾阵乍起,长刀如林,便欲压上。
“呼……”
“华亭刘浓!”
“倾军覆下,踏作糜粉……”
荀娘子轻提马缰,坐下焉耆马刨了刨蹄,荡得富丽的长剑轻拍裙甲,收回“啪啪”声。英挺的小娘子瞥了一眼郭璞,冷声道:“人数过众,若绕此岭,便徒增路程百里,势将更危!”
“然也!”
北宫不敢粗心,拔出腰刀,引领龟阵蒲伏爬岭,待至岭上后,一千五百军卫摆列两侧,挺刀持弓,严阵以待。轻风扫林,哗哗作响,待冗长的步队爬过山岭,尽耗时小半日。
大兄背负长弓,看着远方宏伟的山岭,眉头越皱越紧。黑丫揉着脚踝,歪着脑袋,问道:“大兄,何时可至上蔡呢?”
“哦,好远……”黑丫掌着板车站起来,看向远方,只见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到头。
“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