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裒、孙盛面面相窥,两人本来对此行实在并未寄以厚望,此时听得刘浓所言,心中犹似火烧,各自将酒饮尽,重重搁盏,随后齐声赞道:“瞻箦,妙哉!”
“刘浓,见过孙郎君!”
左边郎君凝眉细索,随后恍然大悟,揖手笑道:“原是珠联生辉之美鹤劈面矣,钱塘褚裒见过刘郎君!”
帘中人道:“美鹤性傲,不成轻辱,走吧!”
霎那间,来福双眼在月夜中森寒如铁,重剑撤在手,遥遥指向远方林间。
四人携着刘浓返回驿栈,绿萝见之,惊到手足无措,从速煮醒酒汤、烧热水。刘浓喝过醒酒汤,浑身仍有力,不能自行沐浴,红着脸让二婢脱了个精光。
来福奇道:“小郎君,怎地如此快?”
“当真!”
斯须,大汉缓缓昂首看着来福,猜疑的问道:“汝能做主?”
听闻此言,来福蓦地一愣,随后难堪的看向小郎君。
“早点返来,练会字!”
孙盛赞道:“妙哉!”
褚裒猛地一拍大腿,将手中麈一扔,“簌”的一声窜起,朝着刘浓消逝方向便追,因动何为急,袍摆带倒酒盏,湿透亦不顾。
言罢,将麈一挥,右手则一摆,表示刘浓解题。
这时,孙盛已至,温谈笑问:“瞻箦此番前来钱塘,但是往会稽肄业?”
孙盛道:“此乃钱塘褚氏,褚季野!”
“刘郎君,且留步!”
随即又昂首嗔道:“来福哥,你没带碎湖姐制的酸梅么?”
来福吓坏了,摇着小郎的肩,惊呼:“小郎君,好些没,好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