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浓皱眉,稍稍沉吟,咏道:“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趋下;兵之行,避实而击虚……”
褚裒目光凝于其上,暗自一阵思考,而后蓦地惊醒,心道:然也,昔年周勰恰是亡于华亭刘氏之手!嗯,周氏真猖獗矣,怎可逆道义而行之!
一起杀将而来?益州?豫州?不管从何至此,皆是转战数千里矣!
陈重轻吹笔迹待干,眯着眼细阅,搓手喃道:“此等大事,自当报于郡守晓得!嗯,不错,我之书法大有精益,亦不知郡守将多注两眼否……”
来福道:“小郎君,褚、孙俩位郎君来了!”
识字!通诗文!
落针可闻!
风仪……
刘浓反擒阔剑而行,即将踏下水阶时,抬首瞻仰苍穹之月,面前仿若闪现一缕净白如雪,将融!暗思:每日尚得再加半个时候习文章!
牛鞭轻疾,婉延车队起伏于桂道。夕照将坠时,青牛拉着三位少年郎君,穿道而出。
半炷香后。
车后传来一声唤,随即前面的牛车加快,两车渐呈并行,边帘挑开。
……
来福笑道:“何言当真,我家小郎君,一诺值令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