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璞问:“何故?”
“哦?”
“婢子辞职。”革绯面不改色,朝着刘浓与郭璞浅身万福。
一言既出,来福看向黑碳头胸口,黑碳头却猛地后退一步,死死拽着胸口之物,神情极是镇静。来福皱眉一想,转头道:“小郎君,此物……”
“郎君……”郭璞亦欲劝。
刘浓道:“嗯,带下去吧,奉告于他,容他细思!”
说的乃是胡语,来福听不懂,皱了皱眉。
刘浓暗叹,因往年旧事,杨少柳倒底信不过刘訚,拇指导扣食指三息,疑人不消,用人不疑,淡声道:“罢了,刘訚入江北,需惜身,不成深切。”
黑碳头:“羯人!!”
刘浓慢吞吞隧道:“此兽乃鲜卑之神,若洛乃鲜卑之姓,汝,乃羯人亦或鲜卑?”
刘浓捧起茶碗抿了一口,扫了一眼案前之人,眼角微微一眯,笑道:“勿需如此,起来吧。”
“咦……你,你……”黑碳头惊呆了,伸手指着刘浓,满脸不成思议。
“是,小郎君。”
刘浓对郭璞的偷窥故作不见,稍作沉吟后,沉声道:“隐卫与部曲前去确属不当,若欲觅得此道,必将深切江北,愈往北,各方权势稠浊,千丛万险,恐将一去难归。”
来福被他逗乐了,一巴掌拍畴昔,笑道:“小小胡人,亦敢与小郎君斗智。小郎君早知你非羯人,实乃鲜卑。鲜卑与羯人皆是胡人,现在更祸乱我神州北地,血仇犹若滔天之洪。若再虚言,定将汝一刀两断!”说着,“锵”的一声,将重剑拔出一半。
“小郎君……”
黑碳头下认识地举头道:“曾神岂可直视!”
刘訚道:“小郎君,刘訚愿往,若得此道,我华亭刘氏商事必定大畅,小郎君盛名在外,家属昌隆之相已具,财帛物什虽是脏贱,然今后必有大用。刘訚得小郎君看中,论武不若来福与罗环,论劳累亦不及碎湖事庄侍主,小郎君曾言,各司其职,各安其任。刘訚身具商职,岂可怯险而不往!请小郎君恩准,若事顺利来年之春,刘訚必归!”言罢,重重抵额于手背,稽而不起。
“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