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一人递完荐书仓促而出,闻声了他们的话,大声回道。二人侧首打量,只见来人身材高瘦,视线极重,一眼看去,仅余一条缝。
刘浓嘴角微微一裂,围观世人闻之深思。
褚裒追上来,奇道:“瞻箦,此人如此无礼,何故忍之?”
次日,艳阳高照。
“唉!”
褚裒既来丹阳,刘浓便邀褚裒同住,俩从比心若照镜,褚裒自是欣然应允。二人同往丹阳中正府,呈递各自荐书,刘浓有荐书两份,一为谢裒所书:江表独秀豪杰,皮里皆有春秋;一为顾君孝所书:上佳美材,当为横梁之栋。俩人的家世早入中正府,不成变动,中正终究定品将依家世、名誉而决,而这荐书便是最好的名誉。
庾冰为之气结,指着王怀祖说不出话来。
待行至近前,那人也不揖手,也不放袖,嗡声嗡气的道:“这位郎君所言甚是,明珠藏贝,然,天下之贝何其多矣,安知何珠最明?”
“哈哈……”
刘浓笑道:“季野休得讽刺,天下英才何其多也,刘浓岂敢妄自遮目。”
“哈哈……”
“吾甚,若君撞亡,王述定当伴随尔。”王述还是一本端庄,声音平平。
“哼!”褚裒一挥衣袖便欲辩驳。
而王述却涓滴也不觉,又抬起衣袖遮阳,犹自喋喋不休:“庾郎君,刚才所言甚是,父丧而子悲,若依君之言,该当以何为悲?”
“季野,走吧!”刘浓浅笑着摇了点头,随后便踩着木屐走出中正府。
刘浓刚来丹阳便送走袁耽,一来一往,皆有些许感慨。
听得此言,褚裒细细一思,点头道:“然也,此人言中成心,或置本末之间,如果如此,一言难尽。”转念间似想起甚,一拍额角,笑道:“几乎因事误时,尚得陪瞻箦去见过陆大中正!”说着,意味深长的看着刘浓,将‘陆大中正’四字拖得又长又绵。
“非也……”
刘浓长揖回礼,沉声道:“固所愿也。”
“啊?!王怀祖!!!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