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丹阳尹刘耽,微微一笑:“臣,亦附纪尚书之议!”
“袁小娘子!”
稍徐,小女郎踏入刘氏酒坊,左瞅右瞅,扭头道:“这便是你的别院么?好小……”
“唉……”刘浓长长一叹,沉默不语。
诸般纪事,司马睿早已尽知,忍住眉心那一阵阵刺痛,看了看居百官之首的王导,但见王导捧着玉笏,微微闭着眼睛,挺背坐如老松,细心一瞅,却发明那斑白的髯毛正微微起伏,而其首正很有节拍轻点、轻点。再把纪瞻一看,老将军亦是一幅意态惺忪的模样。
“如果再不言,那便是觉悟了。”
来福道:“仅一人。”
袁女正把玩着案上的青铜雁鱼灯,不断的用指尖尝试去触碰那吞吐的火舌。将临,缩回,将临,缩回,自个玩得不乐乎,格格乱笑。
“太兴二年,蒲月,因叛将徐龛之故,本郡民户十不存一,臣核之,总计……”
待得众臣稽拜结束,司马睿在矮床上微微倾身,一一与各郡郡守问侯,面上笑容可亲,语声亦如东风般温暖。随后便是百官上表年纪,这年纪便是各州、郡一载中所历要事。
她的声音又浅又低,眉眼亦是极媚,但看在刘浓的眼中却一阵好气又好笑,稍稍一想,淡然道:“蒙袁小娘子青睐有加,刘浓幸甚,然……”
“哈哈……”
“华亭刘浓,醉月玉仙!”
“咳!”
“为何不说话?莫非心惭而有愧也?如果如此,尚可有救!”
小女郎眉眼一弯,点头笑道:“阿姐啊,我才不怕她。你去奉告阿姐,让她先回,我稍后……”
“刘、浓!”
“太兴二年,三月,因饥荒之故,本郡流民亡者总计两万三……”
司马睿眼底精光一闪即逝,而后缓缓坐直身子。
司马睿目睹群臣因一件戋戋小事而分垒两侧,兴趣更浓,忍不住地抚掌道:“然也,周仆射所言在理。不知另有何人,可议之?”
“唉……”
“……”
司马睿朗声长笑,笑罢,将手一摆:“诸卿得以共议而附,委实可贵,可贵!准!”(未完待续。)
百官纷繁投目司马睿,元帝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将错就错,倾身问道:“可有豫州军情?”
“休得……”
王导一出言,煞时全殿附议,站在周、刁二人身侧的人纷繁另行转投,便连桓彝也默声而退,唯余周、刁二人面面相窥,神情极其奇特。
“然也,礼不成废!”
阙下道:“启奏陛下,自杜弢余部杜弘与温劭亡后,柴桑侯三度用兵,已将合浦郡内匪患尽数荡清。臣所要奏之事,乃郡内创办《太子》学一事……”
王导道:“陛下,待年纪毕方问军情,牧民为先,此乃礼法,不成废也!”
司马睿环眼扫过嗡声如蚁的大殿,心中竟由然生起一阵镇静,好整以暇的问道:“此事,众卿可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