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武昌太守褚洽拜访谢裒,谢裒以礼相待,褚洽再星夜赶至豫章拜访谢鲲,一番长谈以后,两家已商定只待来年谢真石及笄,谢鲲便将女儿谢真石下嫁褚氏。而此事被司马睿闻知,当即捕获机会,暗命大宗师司马漾辟褚裒为掾,任褚裒为吴王文学。
开朗的笑声回荡在院中。
便在此时,道旁俄然传来一声惊呼,随后便见道旁一车仓促停下,边帘尽挑,一个小婢正瞪圆了眼睛看着刘浓,满脸的猎奇,而绣帘中,一身花萝裙的袁女皇眼睛直直的,惊呆了。由她的眼睛看去,此景委实令人羞于出口。但见得,刘浓正掌着一株垂柳,微微垂首,他眼睛所及之处,恰是下半身某处,而绿萝正在那到处所挪动螓首。
错流而入,长江口。
“小郎君,怎地了?”绿萝轻移莲步走过来,嘴角有一丝乱发,被樱唇衔着,极是缭人。
“瞻箦,别来无恙乎?”袁耽抱着双臂斜依于月洞口,右脚的木屐一翘一翘,眉梢一扬、一扬。
……
“季野,刘浓有一画,乃谢氏……”(未完待续。)
来福按侧重剑,遥指远方。刘浓顺指一看,只见在那江流湍急的处所,有一艘大舟侧翻于江,一半坠水,一半靠在岩壁,而江面上则飘着片片红、白物什,因隔得较远,看不太清。
“小郎君,稍后便出。”唐利潇慢幽幽而去。来福扬着浓眉而出,一边走,一边还在紧腰带,颠末绿萝身侧时,摸着脑袋嘿嘿一笑。
“小郎君,尚未好呢,稍待……”绿萝贴着刘浓的腰下,双手环围,在系他背后。
褚裒笑道:“确乃有变,瞻箦快快恭喜彦道,大司徒已任彦道为历阳郡典臣,彦道与褚裒在此已盘桓三日也。若再苦等不至,彦道便将分开。”
胡煜看着湍急的旋涡,心中甚是担忧,再次劝道:“小郎君,且起行吧。”
唐利潇站在林中,浅笑着向天空伸脱手臂,苍鹰穿叶插翅而来。
驱舟靠近三十丈,细细一看,江面上飘浮的乃是一匹匹锦布,而船上已无人。胡煜道:“此乃商船,想必是因昨夜风狂雨骤,故而翻覆于此。”
胡煜劝道:“小郎君,不成。”
“瞻箦,褚裒之弟妹多么模样,君擅画,可曾画之……”
站在船头,尖船分水而走,远远的天涯,云荡沸水千层浪,一浪赛过一浪。便是此江此水,连绵数千里,纵横一揽,南与北,隔江对望。洛阳……
绿萝皱眉娇嗔,嗔声尚未毕,美目一溜,神情顿时一喜,身子飘向林中,迎上低头而行的刘浓,悄悄递过一物,低声道:“小郎君,方才……”话出一半,语声顿滞,羞红了满脸。小郎君,小郎君也在系腰带。
刘浓看着绿萝递来的物什,面上微窘,未接,方才他欲行便利,却因身处田野又健忘带净手,故而命洛羽去取净手,殊不知等得好久洛羽也不来,莫何如,只得钻入草丛中,以道旁之柳……
刘浓大喜,上前三步,深深一揖,而后负手打量袁耽,半载多不见,此君面色已改,不复昔日粉白,多了些冷暗,脸部表面尽显坚固棱角,而那双眼睛则渗着浓浓的畅怀。
袁耽眉头一挑,用心皱眉道:“不喜,莫非季野真不喜真石?唉……”言至此处,长长一叹,而后正色道:“袁氏与谢氏订交百年,如果季野真不喜,袁耽拼着被惩罚,亦当致信于世叔……”
刘浓道:“无妨,风雨已过,稍事靠近便可。”
苍鹰铁钩双爪紧紧勾停止臂上的鹿皮,康利潇嘴角一裂,将手中肉块往鹰嘴一递。来福挎剑而来,笑道:“可曾看到甚?若依我言,李师训鸟,乃徒耗肉脯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