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是他,这个木头……
小谢安与胖谢万是死仇家,且自认与刘浓交好,当下便驳道:“万弟此言差矣,需知心神若畅便不系外物,所从之书定为心发而随神!桓兄,觉得然否?”
世家联婚有助于郡望的晋升。联婚的世家在朝在野皆会相互帮携。若钱塘褚氏能与陈郡谢氏联婚,无疑是钱塘褚氏近百年来最值得华彩表扬之事。而褚裒若娶谢真石,于宦途而言便若行动生莲。褚裒与刘浓交好,晓得刘浓心存弘愿,故而希冀刘浓谋娶袁氏之女。何况依他观之度之,袁氏二女对刘浓感观甚佳,特别是袁女正……而他却只知其1、不知其二,并不晓得袁女正与谢尚早有婚约……
“嗯!”来福重重的点头,心道:小郎君说不是好东西,那定然便是如此,这些郎君们都是蠢的,明知是毒,恰好还乐呵呵的服……
幸而,神采奕奕的谢奕突地来了兴趣,邀二人入庄再续。至于续甚?当然是服丧!刘浓仍然仍旧的婉拒,褚裒眉毛一阵抖颤,但想到可见窈窕淑女,故而只得舍命陪君子,遂与二人再度回返。
“哈哈!”
至于吴兴周札,周氏当今凋萎殆尽,我若乃周札定将敛迹隐晦,静伏以待光阴。周札另有昙花一现之机,在王敦初次行反时,司马睿将授周札右将军,屯守石头城、督导建康水陆军事。但是,这便若阳春逢白雪,周札成于此也败于此。不敷为虑!
刘浓微微一笑,迈下长廊踏入苇席中,把场中几个古怪的小家伙一瞅,笑道:“谢小娘子,刘浓来时,见院外四时兰开得正浓,莫若且去赏花,待心畅神游时,练字、习文章必能事半而功倍也!”
刘浓带着褚裒绕廊穿亭,行至谢氏后园。
来福在车辕上插嘴道:“褚郎君意欲何为?”
褚裒狠狠隧道:“定要,定要……”看了看刘浓,见其笑得有些不怀美意,心中一惊,改口道:“定要好生祝瞻箦与神女白首携老。”
谢氏主庄极大,约为五六个水庄大小,虽不若别地的世家庄园,动则笼得千顷方园自成一国,但在小小的山阴城中,仅此一庄,十亭便独占两亭,其他八亭,王、袁、萧占尽六亭,残剩两亭则为浅显世家与民户所持有,而王谢在会稽各地、以及建康仍有很多别庄,其间落差之大,可见一斑。
刘浓于廊下定住脚步,正了正顶上之冠,扫了扫袍摆,揖手道:“途遇朋友,故而来迟!”这个女师会打人手心的,不敢不答。
守门的谢氏甲士识得刘浓,见刘浓带着褚裒便略作扣问,随后阖首放行。
“女师?!瞻箦,可否,可否带上褚裒……”褚裒的眼睛顷刻间雪亮,面色却略呈羞惭,搓着双手看着刘浓极尽等候。
说话之时,牛车已至城南谢氏主庄。
来福道:“恰是。”(未完待续。)
东城柳渡送饯后,纪瞻召刘浓于静室对坐,其间,纪瞻问及刘浓对刁协与刘隗所行之观点,纪瞻大要看似在问刁协与刘隗俩人,实则是在暗指当今局势。这,刘浓天然晓得,对纪瞻并未有所坦白,将本身所思所想一一道尽,刁协、刘隗意在收权于皇室故然是好,但此举不缔于与天下门阀世家做对,螳臂当车岂能成事,终将落得个身故刀斧的了局。
三日前,司马睿召谢裒至建康奏对三策,谢裒与刘浓对着秋月促膝长谈,俩人将三策几次考虑,谢裒经世通达、刘浓详确妙想,将土断、养士、建军三策数番点窜,直至次日晨晓破漆时,方才终成万言长策。次日,谢裒命驾赶赴建康,一同前去者另有吏部尚书、左仆射周顗,而谢鲲亦于当日分开山阴,前赴豫章王敦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