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接过茶杯,低头悄悄吹了一口热气,抬眸看着戚怀古道:“不知之前我托先生查的事情停顿得如何了?”

祁墨瞳孔猛地一缩,差点失手打翻了手边的茶盏。

他将竹简放在祈墨面前,道:“殿下请。关于纪子筝平生统统大大小小的事迹,几近全在内里了。”

“浣儿,好了。”

“提及来也怪朕,刚开端的时候,朕的确是动过想要将五公主许配给太子殿下的动机。太子殿下应当也晓得,朕这五公主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只不过……”

这晋国太子是不是疯了!?

“殿下稍等半晌。”戚怀古起家走到里屋,没一会儿后,手中拿着厚厚一卷竹简出来了。

“没有。”祁墨淡淡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要娶?不止,还要娶,还要娶归去当正妃?!

燕帝此话看似打趣,实则别有深意,他已经抛出了橄榄枝,现在就看晋国太子接不接了。

燕帝笑了起来,“太子这话可就见外了。现在两国缔结和盟,永结邦交之好,燕国的城门随时为晋国敞开。朕已经差人备了薄礼,届时太子带在路上,聊表朕的情意。”

高深的院墙内,桃林深处中有一竹屋,一清泉,一个日晷,跟着阳光的挪动唆使着时候。

戚怀古一抬手,与祁墨相请着进了竹屋,刚进屋内就感到一阵透民气脾的凉意劈面而来,令民气神镇静。

燕帝像是看出了他们心中所想,苦笑了一下。

淑妃被一个小女人下了面子,神采非常丢脸。

戚怀古不置可否地笑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祁浣儿心想,怪了,明显之前不是你想要将五公主嫁给我皇兄的吗?出尔反尔也不消这么快吧?

他放下竹简,微微垂眸,苗条的手指悄悄摩挲着杯口,有一下没一下地小扣着,仿佛在思考着甚么。

祁墨笑了笑,道:“陛下太客气了。”

祁墨点头:“恰是。”

她这话说得委宛却明白。如果五公主真像那样的话,别说是嫁到晋国了,就算是浅显世家贵族后辈也不会娶她吧。

淑妃咬了咬唇,心中不忿极了,却不敢再触怒燕帝。

“不,殿下。这就是我说的奇特之处,以我的命理之术推算,能具有如许命格的,应是个女子才对。”

“这……如何能够……”

不等燕帝说话,祁墨就话音一转,持续说道:“不过,不瞒陛下,此次来到贵国,我心中也有了心仪之人,既然陛下有联婚之意,不知可否请陛下成全?”

话说到这里,晋国太子总不成能还要娶归去吧?

戚怀古笑了笑,话音一转,道:“不过……有个处所让我一向想不通。”

文安道:“是,先生。”

祁墨长睫轻掀,抬眸定定地看向戚怀古,用眼神表示他往下说。

纪贵妃此时出来打圆场,柔声道:“太子殿下别介怀,淑妃因为七公主落水一事心不足悸,才一时口不择言了。只不过五公主幼时的确生过一场大病,自当时起便比不得同龄人聪明。陛下找了很多名医来治,觉得将近病愈了。但是前几日落水以后,病症却俄然减轻了,一到夜里就大哭大闹,不让旁人近身。”

淑妃挑眉道:“公主殿下这是甚么话?茗儿莫不是疯了吗?本身往湖里跳?”

她哼了一声,恨恨地瞪了一眼淑妃,到底是没再持续吵下去了。

祁浣儿嘻嘻一笑,捂着嘴不说话了。

燕帝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默了半晌后,问道:“不知太子心仪之人是朕的公主呢?还是哪家世族嫡女?”

淑妃就坐在纪筠的身侧,听着祁墨的话,脸上不由得暴露忧色。

纪筠回以浅浅一笑。

祁墨朝她微微点头:“多谢贵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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