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笑了笑,道:“陛下太客气了。”
“等等——”
这是甚么意义?竟然不走了?
郡都城西角,独立着晋国太子的行宫。
祁墨看着面前厚厚的竹简,微微勾了唇角,暴露对劲的笑,“戚先生办事公然从未让我绝望过。”
戚怀古眸光一闪,弯起唇角笑了:“殿下不如猜一猜,你和五公主究竟是良缘还是孽缘?”
祁墨看向他手指的位置,那一行小字,记录的恰是纪子筝的生辰八字。
“陛下大可放心,我既然决定迎娶五公主就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心存芥蒂。陛下若情愿将五公主嫁到晋国,届时我会以太子妃正礼恭迎凤鸾。”
燕帝此话看似打趣,实则别有深意,他已经抛出了橄榄枝,现在就看晋国太子接不接了。
他看向燕帝,淡淡道:“我明白了。”
戚怀古凝睇着祁墨的眼睛,半晌,缓缓摇了点头。
戚怀古觑了一眼祁墨,淡淡道:“照竹简上的内容看来,这位纪家公子的确是可贵一见的英才,资质聪慧、面貌漂亮,又甚得燕帝宠任,难怪这么多女民气心念念地想嫁给他。”
祁浣儿状似天真地跟着笑,接着前面补了一句:“是啊,不过如果皇兄此番能够带一个皇嫂归去的话,母后会更欢畅的!”
戚怀古一抬手,与祁墨相请着进了竹屋,刚进屋内就感到一阵透民气脾的凉意劈面而来,令民气神镇静。
“殿下这边请。”
燕帝低头闻了下茶香,眯了眯眼,抬眸看向祁墨道:“传闻太子过两日就要解缆回晋国了?”
“哦?”燕帝抚掌畅怀大笑起来,“哈哈……看来贵国皇后倒是跟朕的设法不谋而合,朕也正有此意。”
祁浣儿忿忿然道:“才不是呢!明显是七公主本身今后退掉水里的,我都瞥见了!”
竹简上记录的内容非常完美,从纪子筝出世再到他入宫成为太子伴读、然背面一次随军出征、一向记录到比来一次回京,桩桩件件,内容详确。
一身青衫的戚怀古站在泉眼边,悄悄笼着袖子,他清癯苗条的背影看上去自有一派仙风道骨的气度。
“没有。”祁墨淡淡道。
祁墨点头:“恰是。”
戚怀古笑了笑,道:“太子殿下晓得的,我如许的江湖方士就喜好研讨希奇古怪的东西,瞥见人家的生辰八字就忍不住占上一卦。桂月初八,霜降之时。据我卜卦推演,此人生于繁华之家、流于乱世当中;平生命途多舛,大灾小难不竭,不过幸有朱紫互助,才得以逢凶化吉、凤凰涅槃……”
祁墨定定地看向主位上的燕帝,朗声道:“我心仪之人是五公主——白沐。”
祁墨道:“嗯,这段光阴叨扰陛下了。”
戚怀古道:“殿下指的是让我查纪家公子的事?”
燕国推行茶道,用茶喝茶是一等一的讲究。本日由纪贵妃亲身泡茶,素白的手指轻拈着茶盏,一举一动都令人赏心好看。
燕帝道:“那——”
这晋国太子看模样是铁了心要娶五公主返国,是着了魔吗?!
“谁晓得她如何想的,说不定是——”
“哦?竟是朕的五公主?这……”燕帝拧紧了眉,叹了一声,“太子如何会恰好相中了她……”
听到此处,祁墨眸光一沉,明显想到了甚么令人不悦的事情。
祁墨蹙了眉,一双深不见底的凤眸中暗光流转,沉默不语。
他看着祁墨,夺目的眼中暴露恰到好处的惊奇。
得了如许慎重的承诺,燕帝本该欣喜万分,但是他的眼中却只要惊,没有喜。
纪贵妃看了一眼燕帝,然后看向祁墨道:“太子殿下如此重情重义,实在可贵。只是五公主生母早薨,孤零零一个女儿家远嫁他国,陛下心中必然不舍。并且五公主的情感不太好,如果路途上再出了甚么事,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