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几近都是燕国权贵，关于这五公主的出身天然都有所耳闻，传闻这五公主自幼时大病一场以后，心智受损，能识字都不错了，那里会弹甚么舞曲！
见寿儿不说话，祈浣儿笑容未变，又甜甜问了一遍：“五公主？能够劳烦你帮浣儿伴奏么？”
纪石崇神采微微一变，就连长官上的燕帝也是眸光一暗。
……下棋？
“啊……”祈浣儿一愣，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他死啦？”
她带头一夸，底下的人纷繁拥戴，的确将祈浣儿吹嘘得如同九天玄女下凡。
纪石崇此时已经收敛了情感，脸上看不出涓滴不悦，温声道：“公主心直口快，并无歹意，纪某天然不会放在心上，还望太子殿下宽解。”
白薇正慌着给寿儿拭泪，见统统人都看了过来，忙起家回道：“回太后娘娘，mm不谨慎失手打翻了热茶，烫着了！我带她下去换件衣裳……”
白薇看她一眼，食指放在唇边，低声道：“寿儿乖，先别说话。”
燕帝看了一眼白薇，神采比起刚才都雅了很多。
她想了想，转头看向白薇，嗓音软软地问：“皇姐姐，子筝返来了么？”
祈墨微不成察地蹙了眉。
祁墨将席间世人神情尽收眼底，这才淡淡开口道：“浣儿。”
寿儿严峻地看着祈浣儿，又看了一眼白薇，然后才嗫嚅着小声道：“我……我不会。”
梁太后似笑非笑，却不接他的话，转而看着祈浣儿笑：“没想到小公主年纪悄悄，目光倒是极好。”
一曲罢，殿中人竟怔怔盯着忘了鼓掌，很久，方掌声高文。
很快就有宫婢上前来清算打翻的茶盏，燕帝说了几句面子话，笑着将世人的重视引到了别的话题上，席间又是一番谈笑晏晏。
白薇回以浅含笑容，态度温谦道：“公主谬赞。”
寿儿懵懂地点点头，便乖乖地不再说话。
在坐很多人起了看好戏的心机，纷繁将视野投向那一脸茫然失措的小少女。
话音刚落，席间就有人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是。”
有人暗忖，悄悄看向上首，只见燕帝脸上笑意微敛，眸光已经沉了下来。
祈浣儿自知讲错，面露愧色，小声道：“浣儿讲错，还请宰相大人别跟浣儿计算。”
白薇应了，忙扶了寿儿起家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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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晋国小公主看起来天真天真，究竟是偶然之举，还是用心刁难？
梁太后这一番话说得绵里藏针，针针淬了毒。
祈墨循声看去，怔了一怔。
寿儿坐在坐位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长官上说话的人，神情有些茫然，她并不太明白他们在说甚么，只是听起来仿佛跟纪子筝有关。
莫非要让人摆一盘棋在殿中，她跟她对弈来给大师喝酒扫兴吗？
不愧是燕国第一美人，面庞气质皎如秋月，光是这么婷婷袅袅的坐着，那风韵便已可入画。
“浣儿！”祁墨明显动了肝火，厉声喝道：“还不快给纪相报歉！”
“不会操琴？那你会甚么？”
这下子，祈浣儿脸上的惊奇可不是装出来的了。
小公主调皮敬爱，这话又说得天真烂漫，世人都拥戴着笑起来，欢笑声冲淡了刚才呆滞诡异的氛围，仿佛不过是一时错觉。
而梁太后则似笑非笑地看着，红唇微勾，暴露一丝饶有兴味的笑意。
“她、她如何了？”
祈墨将世人这番神采看在眼底，似有所悟，唇角微勾，暴露一丝调侃笑意。
很快有人抬了古琴来，白薇在那古琴前坐下，身上宫裙富丽繁复的裙摆如同盛放的牡丹花，层层叠叠铺在席位上。
梁太后缓缓勾起红唇，轻笑道：“纪相，你听听。公子远名在外，竟然连晋国公主都有所耳闻，你教子有方，依哀家看来，实在该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