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墨闻言,微微蹙了眉。
祈浣儿不笨,很快想明白了此中枢纽,这时再想到梁太后那双美艳不成方物的凤眸,只感觉深不成测,寒光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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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怀古看着祈墨的神情,游移了一下,才持续说道:“并且我还传闻,这五公主自幼时大病一场以后……损了心智。”
戚怀古低头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然后用他特有的那种轻松腔调持续说道:“以是说啊,这燕帝也真是不幸,想找个儿子担当皇位都找不到。弄得现在燕国朝堂上,迎贤王回京的呼声越来越高。贤王毕竟人还年青,又是正统皇家血脉,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的帝王人选了,你说是不是?小公主?”
祈浣儿一双眼眸中闪着猎奇的亮光,赶紧问:“哪四个字?”
祈浣儿不依,吵着非要听个明白。
戚怀古看了一眼祈墨,得了后者答应后,才对她解释道:“小公主有所不知,燕国先太子罹难之前,迎娶了齐国长公主为妃,伉俪固然不幸罹难,但是还留下来一名小皇子。不太长公主罹难以后,齐国天子便派暗卫潜入燕国将小皇子接了归去,从那以后,两国便变得水火不容。”
好不轻易,祈墨才将说话重新引入正题。
祈浣儿明显更猜疑了:“是甚么?”
祈墨道:“先生请说。”
戚怀古用一种‘很傻很天真’的眼神看着祈浣儿,摆了摆手:“算了,帝王机谋制衡之术,跟你一个小女人说了你也不懂。”
闻言,祈墨眸光微闪,戚怀古见状,了然道:“殿下想必也有所发觉了吧。”
祈浣儿听这些宫闱秘闻听得屏气凝神,不由得也放低了嗓音:“那二皇子呢?也死了?”
祈墨眉心微动,沉默很久以后,淡淡道:“我刚好不如许以为,燕帝出兵齐国,此举能够将大半兵权笼在手中。不管成败与否,梁家都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先帝即位以后,梁太后都一向迟迟无所出,厥后,时候拖得久了,即便梁家再不乐意,先帝还是册封了当时一名贵妃的儿子为太子,也就是当今燕帝……”
戚怀古笑了笑,道:“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梁家外戚权势庞大,贤王留在京中是个庞大隐患。以是先帝早早就划了一处封地给他,等贤王一加冠就让他去了封地,这下子,还真成了‘闲王’。”
戚怀古道:“小公主稍安勿躁,且听我渐渐讲下去,我之前都说了,这件事说来话长。”
祁浣儿坐在太师椅上闲逛着双腿,从果盘里摘了颗葡萄扔进嘴里,正百无聊赖地听着。
此话一出,祈墨还没作出反应,祈浣儿就大惊失容,扬大声音道:“甚么!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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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结束后,祈墨一行人回了行宫。
戚怀古思考了下,点头道:“也是。”
戚怀古道:“是关于此次联婚的人选。据我所知,燕帝膝下这几位公主,适婚的人选中,只要这五公主常日甚少露面,深居宫中。并且母妃早逝,背后并无娘家支撑,不管从哪方面来讲,都不是联婚的最好人选。”
戚怀古笑了笑,神情俄然变得阴沉诡异,他放低了声音缓缓说道:“但是奇特的是,从那以后,皇子便一个个古怪短命,最后安然长大的,只要皇后所出的太子,另有一个贵妃所出的二皇子。而几年前,太子也死于匪乱当中……”
戚怀古难堪不已,赶紧正襟端坐,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架式。
这时,俄然发作出一阵猖獗大笑。
祈墨眸光微闪,道:“何为长远?何为稳妥?”
祈墨垂眸沉吟,眼底有庞大暗光在悄无声气活动。
此人今晚宫宴坐在晋国使臣之列,却并不是朝中大臣,而是祈墨的亲信幕僚――戚怀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