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七嘴里含着虾饺,不解地望着易舒,易舒却摆摆手,说了别的事情。
“我干吗要跟你说话啊!再让我见你一次,我就把你打得连爹娘都认不得!”小七拳头一握道。
小七猛地回过甚,只见到站在院子门口看着他的易舒,脸上的神采有种说不出的奇特,身后一群偷偷从院子里探头出来看热烈的小孩,每个都捂着嘴乱笑。
那姐姐反几次复的解释,说是她没有好好管束弟弟,才出了如许的岔子,又打伤了范公子,又给易先生添了乱。说着便解了手中的包裹放在桌上,翻开是一个食盒,说是家中没甚么别的好东西,胡乱做了些点心,算是赔罪。
那姐姐坐下后还是显得很有些局促不安,手里拧着块手绢儿,垂着眼睛咬着嘴唇,小七给两人递了茶,那少年还是不忘偷偷看了他几眼。
小七倒是一怔,当即瞥了眼睛去瞧那黑衣少年,之间这少年竟是收起了白日里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低着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易舒把食盒递给小七,小七一翻开,倒是实足惊奇,那食盒里整整齐齐的放着十二个水晶虾饺,那皮做的极薄又晶莹剔透,小七夹了一个起来吃,馅儿多,汤汁也多,那皮竟是韧得很,一点都没有破,放进嘴里一咬,鲜极!
小七真是气得直想抓住此人暴打一通,恰好身边的爆仗又噼里啪啦的乱响,搅得贰内心更加烦躁,狠狠跺了顿脚,气呼呼的“哼!”了一声。
太阳暖暖的,易舒手里拿着本册子,一边垂钓一边看书,时不时的和小七说上几句话,小七前一日早晨缠着易舒折腾得有点晚,这会儿便犯困打起盹来,他往易畅意里蹭了蹭,易舒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小七心对劲足地挑了个舒畅的姿式小憩起来。多多中午吃得太饱,这会儿太阳一晒也困起来,他也往小七怀里蹭了蹭,小七也随便的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多多眯着眼睛咧着嘴笑,舒舒畅服的会周公去。
随后的几日,那沈青岩倒是再也没有来放过炮仗,小七也没有单独出门,垂垂的,几近要忘了这回事。
易舒说甚么天然都是好,小七点了点头,便望着易舒跟那老伯走了。
小七面露吃惊,易舒便在一旁笑着问道:“如何?”
听那姐姐娓娓道来才知,姐弟两人姓沈,姐姐叫沈青月,弟弟叫沈青岩。易舒听了这名字倒是心中顿了顿,看着爹娘起的名字倒像是好人家的孩子,并且这沈青月一看便是个懂事理的好孩子,可这弟弟,如何倒是这副打斗撒泼的模样?
那姐姐倒是不肯坐,只朝着易舒深深鞠了个躬,又按着那少年要他鞠躬,那少年不肯,却被这做姐姐的瞪了一眼。走进屋里,在灯烛底下,易舒和小七才看清了那少年的姐姐,年纪应当二十来岁,倒是长得一副好模样,细细的眉眼,有种清爽脱俗的秀美,再细心瞧,这姐弟确切很有几分类似,只是姐姐长得清秀些,弟弟长得结实些。
重新到尾,沈青岩一言未发,只是低着头坐在一旁,小七趁他垂着眼睛,才偷偷打量他,俄然感觉,实在这沈青岩若像是现在如许乖乖的不说话,倒也长得非常姣美。
那少年倒也不回易舒的话,却只是看着小七笑了笑道:“哪日你理我了,我便不再到你书院门口放炮仗。”说着又极快的扑灭了一条爆仗,往小七身边一丢,哈哈一笑,便一溜烟的跑了。
只见那黑衣少年倒是面露浅笑,一副悠然得意的模样,依墙而站,等那鞭炮放完,才笑了笑道:“没病,就想见见你。”易舒又是眉毛一挑。
事隔一天,凌晨的时候易舒正在书院里讲课,小七和孩子们坐在底下当真听讲,俄然,窗外响起一阵爆仗声,是那一串小爆仗结起来的千响。那一串长长的爆仗就挂在书院的窗外,俄然噼里啪啦的响起来,只把孩子们吓了一大跳,庞大的爆仗声打断了易舒的讲课,大师正在迷惑着这个点上如何有人在书院外头办丧事?并且如何光闻声爆仗声也不见有人敲锣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