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能心知此番前来,并不是真的投降,心中便有些虚,但一想到事关严峻,也只得作出一副恭敬的模样。
“小人崔能见过将军。”崔能低着头,拱手对戴权行了一礼,身后两人也都跟着行了礼。
“崔西良令你前来,但是要投降?”戴权微微握紧了双手。
“韦廷礼、罗田、张君率,令你三人领军两千前去陵州城外,守住水路,万不成让叛贼朝东边逃去。”
他进到营中后,偷偷打量起四周,只见营中正火线坐着一人,崔能看他的模样,心想:“此人应是戴权。他身后并无保护,召见敌方使者,竟然不严加防备,竟敢如此托大……”
“你等叛贼又怎能算作是‘军’?”戴权收刀入鞘,缓缓朝座上走去,“归去奉告崔西良,戏弄戴某之人,就是这个了局。”
崔西良深思半晌,道:“你们说得是,羽林军毫不是浪得浮名,正面交兵胜面不大,既然东边去不得,那只得朝西边退去吧”
崔能请命道:“大哥,崔能情愿为使者前去见戴权!”
傲洪跟在戴权身后,说道:“戴将军,鄙人已派出三队标兵连番刺探,火线山道中绝无伏兵。依鄙人鄙意,崔西良听得将军名号,定是躲在剡县不敢出来了。”
一眨眼工夫,崔能就被戴权斩成了两半!
“谢高大人……谢戴将军!”
“戴将军到!”一兵士大声说道。
戴权身穿文山铠,领着一队骑卫行到虎帐前。他跃上马背,昂站定,对着统统将士朗声说道:“本将戴权,奉旨攻讨反贼崔西良,上报天恩,下报百姓,还要为了在山道丧命的几千军士讨个公道!”
“将军……将军……两军订交……但是不杀来使……”余下最后那人吓得滚到在地,万分惊骇,不断颤抖。
“这不是李慎?”李慎为抢军功,不顾数千兵士死活之事,早已传遍全部虎帐,四周的兵士都在交头接耳。
营帐中生着炉火,阵阵暖意。傲洪正要命令再让一些保护进到营中,以防崔能的不轨之心,戴权却抬手阻道:“傲洪,戋戋三个毛贼,翻不起大浪。”
南岗虎帐外,几千将士整齐列队。
韦廷礼、罗田、张君率齐道:“韦廷礼、罗田、张君带领命!”
世人齐呼:“杀了崔西良!”
众将士自从山道惨败后,士气降落,营中更有传言:说崔西良定有神人互助,已是战无不堪。一时候,民气惶惑,不敢再战。
跪在地上的两名侍从都还没反应过来,又被戴权提刀砍翻一人。
戴权笑着看了眼傲洪,心照不宣道:“只要安定了叛贼,高大人定不会忘了你的。”
刘和点头道:“崔能将军乃是崔将军二弟,戴权见着崔能将军前去,毫不会起疑,我等胜算又多了几分。”
崔能心中一边想着要不要冒险刺杀戴权,一边说道:“回将军,家兄情愿投降,特地让小人前来拜见将军……我等只望能活命,望将军开恩……”
而现在,军中是由戴权亲领三千羽林军坐镇,他不但赶走赵墨,还砍了导致山道大败的李慎,统统将士的阴霾一扫而空,浩浩大荡跟着戴权朝剡县行去。
凌综、李贞二人死里逃生以后,已对戴权是俯称臣。两人拱手道:“凌综、李贞领命!”
崔能心中又是虚了几分,抬开端,看了眼坐在正中的戴权,“将军……”
“王兄说的没错,以是现下还得派出使者,冒充商定三今后投降,才气使戴权放松警戒。我们就趁机做足筹办,三日以后,便可一鼓作气地杀出城去。”
“祭旗!”只听得一人大喊后,一军士走到李慎边上,对准了他脖子,一刀砍了下去。李慎的人头回声滚到地上,鲜血染红了军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