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圣上闻之大怒,朝中大臣无不落井下石,数落赵墨贪恐怕死。内侍官高敬思见机便推举亲信羽林军大将军戴权亲身挂帅,领着两千羽林军前来征讨崔西良。
赵墨低头踏进营帐,就见帐中站满了人。世人转头看向他,都停下扳谈。
这一行人骑马到了营前,整齐的停下来,逐步散向两旁。随后,三人缓缓骑着马列在最火线,为那人身上铠甲精美非常,虽无阳光,却也刺眼,恰是大唐的山文铠。山文铠制作极其不易,能穿之人非富即贵。
“没错……没错!戴将军亲身领着羽林军来了!”
大唐国的‘府兵制’日渐式微,各地府兵已是名存实亡。朝廷又建立起北衙禁军,是名‘羽林军’,不属十二卫管治,乃是皇家的‘禁军之’,放眼全部大唐,无人与之对抗。
“部属见过戴将军!”身后之人也全都跟着施礼。
“我……我何罪之有?”赵墨不由停下脚步,刹时慌了神,没想到戴权刚到营中就要拿本身问罪。
这保护细心查探了一番后,才走到营帐门口,抬手支开帐帘,大声说道:“赵将军到!”
“但是羽林军大将军戴权?”
此时虽正值午后,但天倒是阴沉沉的。只见一行人身穿铠甲,骑着马从远处奔驰而来。这行人所骑之马无不是结实有力,双目有神,跑得极快却又四平八稳。
“赵墨,你可知罪?”戴权头也不抬,悄悄问道。
保护单膝跪地,说道:“禀报赵将军,戴将军到了。”
赵墨不敢多说,仓猝取出了怀中的腰牌。
而赵墨山道遇伏后,见只一日就丢了两千军士,竟怕得不敢出战,立马差人赶回长安,禀告大唐圣上,把兵败之过都推给了李慎。
“羽林军……他们是羽林军!”
“快看!戴将军来了!”
不一会,傲洪领着一群人奔到门口,立马低下头,抱拳施礼,说道:“傲洪见过戴将军!”
庞正宽叹了口气,点点头,低声骂道:“赵墨这个草包,害了多少人!”两人说不上几句,庞正宽就急着去清算马鞍,随时筹办出战。
南边之地本就潮湿,北风拂面,湿冷彻骨。
赵墨还是迷含混糊坐在床边,自言自语道:“戴将军,哪个戴将军?”
“戴权……他……他来了?”赵墨心中一惊,仓猝拿起床脚的铠甲,还未穿上身,又急着去找床下的鞋。他站立不稳,差点跌倒,惶恐说道:“戴将军不是后日才到吗,怎的现在就来了?”
“山道里尸,我们都辨认了几遍,确是没有庞安。”6良走了过来,也是愁眉不展。
“你乃何人?”一保护见着赵墨,用心假装不识他,礼也不可,冷冷问道。
“未见尸身,庞安该当还活着。再说,山道的尸身中并没有同他一伍的许立、刘实、天禄、宋强,说不定他们逃了出去。”6良听过羽林军大名,见庞正宽焦心的模样,也只能劝上几句,“戴将军领着羽林军前来,此番定能大败崔西良。”
时至年关,气候渐冷,陵州虽地处南边,但也是北风凛冽,寒意逼人。
“可有信物?”
此话一出,帐中顿时温馨万分,只闻声火炉里烧着的柴炭“吱吱”作响。
这些兵士自从兵败于山道以后,那里还敢再上疆场?全都装病,整日伸直在营帐中。
赵墨身为国舅,乃是金吾卫大将军,官职虽与戴权同级,但常日里在这个嗜杀的‘狼将’面前,也要顾忌几分。而他此时又是败兵之将,更是气短了三分,神情有些躲闪,恭敬道:“赵某见过戴将军。”说着,抱手行了一礼。按常理,赵墨应当站在左边为之位,但此时却见傲洪并无让位之意,也不知该站在何地,只得朝最右边的空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