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何人……还不上马。”守在门前的保护紧握刀柄,已感受获得这几人身上的肃杀之气。
此时虽正值午后,但天倒是阴沉沉的。只见一行人身穿铠甲,骑着马从远处奔驰而来。这行人所骑之马无不是结实有力,双目有神,跑得极快却又四平八稳。
营中兵士看着这一行人,群情纷繁。
“小人不知,戴将军说让你到中军大营,有要事商讨。”
“可有信物?”
这一行人骑马到了营前,整齐的停下来,逐步散向两旁。随后,三人缓缓骑着马列在最火线,为那人身上铠甲精美非常,虽无阳光,却也刺眼,恰是大唐的山文铠。山文铠制作极其不易,能穿之人非富即贵。
那日山道遇伏,庞安身为步兵,定是进了山道当中。待雄师退去,庞正宽没寻着庞安,便把山道中每一具尸身都翻了个遍,还是一无所获。儿子存亡未卜,他每日都是心急如焚。
保护单膝跪地,说道:“禀报赵将军,戴将军到了。”
“赵墨,你可知罪?”戴权头也不抬,悄悄问道。
“你乃何人?”一保护见着赵墨,用心假装不识他,礼也不可,冷冷问道。
赵墨狼狈不堪的打理好穿着,想着戴权的脾气,哪敢迟误,直朝中军大营跑去。
赵墨不敢多说,仓猝取出了怀中的腰牌。
庞正宽瞋目而道:“老子定要杀了崔西良!”
为一人也不答话,只微微侧头,了望营中。身后一人勒顿时前,板着脸,大声呵道:“此乃是戴将军,还不快叫傲洪出来!”
赵墨还是迷含混糊坐在床边,自言自语道:“戴将军,哪个戴将军?”
赵墨低头踏进营帐,就见帐中站满了人。世人转头看向他,都停下扳谈。
“赵将军……赵将军!”
“快看!戴将军来了!”
赵墨身为国舅,乃是金吾卫大将军,官职虽与戴权同级,但常日里在这个嗜杀的‘狼将’面前,也要顾忌几分。而他此时又是败兵之将,更是气短了三分,神情有些躲闪,恭敬道:“赵某见过戴将军。”说着,抱手行了一礼。按常理,赵墨应当站在左边为之位,但此时却见傲洪并无让位之意,也不知该站在何地,只得朝最右边的空位走去。
为一人自是戴权,左边顺次站着傲洪、罗田、凌综、李贞、张君率等军府都尉,右边则是陵州的一行文官。
戴权乃是建国大将戴忠先人,自幼习武,现任羽林军大将军,官居正三品,为人勇悍嗜杀,人称“狼将”。
“羽林军……他们是羽林军!”
又过了十来日,还是杳无音信,贰心头暗想:“难不成当了俘兵?”随后又自我安抚道:“即便是当了伏兵,总算另有命……”
南边之地本就潮湿,北风拂面,湿冷彻骨。
庞正宽此时见着戴权,也是冲动起来。
不一会,傲洪领着一群人奔到门口,立马低下头,抱拳施礼,说道:“傲洪见过戴将军!”
“我……我是赵墨!”赵墨没了常日的威风,他在这些浑身肃杀之气的保护跟前,声音有些颤抖。
“戴将军……戴将军?此人但是戴权?”
庞正宽自是入不得这中军大营,他在营外焦心等候,只想着能立即出兵,定要寻到儿子庞安。
“羽林军大将军,戴权。”
赵墨此时仍在营中睡觉,只听门外侍卫禀告,才不耐烦的坐起家,斥责道:“有何事?”
“我……我何罪之有?”赵墨不由停下脚步,刹时慌了神,没想到戴权刚到营中就要拿本身问罪。
这些兵士自从兵败于山道以后,那里还敢再上疆场?全都装病,整日伸直在营帐中。
大唐国的‘府兵制’日渐式微,各地府兵已是名存实亡。朝廷又建立起北衙禁军,是名‘羽林军’,不属十二卫管治,乃是皇家的‘禁军之’,放眼全部大唐,无人与之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