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承空扒开帷帐,偷偷朝里看去。营帐中数人围在一木桌旁,桌上放着有几口大碗。一人两眼放光,手持骰子,往手上吹了两口气后,念念有词的把骰子甩入碗中。营中世人瞪大双眼,脑袋是跟着骰子的起落高低摇摆,全都争得面红耳赤……确是在打赌。
……
许立、刘实、天禄听后都笑了起来,心想:“书白痴就是书白痴,实际岂是书中的模样?”
6承空握住刀柄,想把这刀抽出来瞧瞧,谁知使上了满身力量,都拔不出来。
6承空叹了口气,坐在一旁,把方才所见到的都说给了庞安听,“我但是想不明白,军中的兵士怎会是这个模样?”
“如何有……有酒味?”6承空吸了吸鼻子,寻着气味看去,本来在营帐右边的角落里,另有一人正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他又看了看,只见此人脸面红,嘴边还挂着口水,定是烂醉之人。心中不由起了迷惑:“这些酒鬼赌鬼,上疆场不就是去送命?”
许立看着6承空这呆头呆脑的模样,心中不免偷笑。但转念一想,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都能忧国忧民,不去插手科举,反倒来跑来军中,要说这股‘傻劲’,倒还值得佩服几分,因而接口说道:“这疆场上到处都是危急,一个不谨慎,就会丧了命。我们学好这冒死的本领,不为别的,只为了能保住性命。6公子,这几****在军中也瞧够了,还是回应县去吧。”
“我……我就是看看。”6承空见此人神采丢脸,从速放下了唐刀。
直至午后,赵墨才从床上爬起来,晃闲逛悠的走到虎帐中,让统统将领前来议事。
庞安此时正在营中细心擦拭着随身的唐刀,见6承空低头沮丧的走了出去,问道:“承空,但是感觉军中无聊,想回应县了?”
要说兵器乃是一个兵士的灵魂,决不能随便丢弃。6承空自是清楚此理,只得无法的摇点头,叹了口气,用袖口擦着刀鞘上的泥灰。只是这刀鞘也不知沾上了多少灰,被本身擦了半天,才看出本来的模样。
“这口破刀有何都雅?”此人走上前去,拿起唐刀,只见本是污脏的刀鞘却被擦个洁净,不由得细心地看了又看这刀,疑道:“这刀如何变得这般洁净?难不成不是我的?”说着,咬紧牙,连拔了几下,才“刷”一声抽出了刀。
唐刀乃是贵重之物,怎能压在这口污黑的大铁锅之下?6承空仓猝翻开铁锅,拿起唐刀,心想:“难不成是哪个兵士不谨慎掉在此地,又或是在营中打赌之人遗落在此?”
6承空坐直了身子,拿出怀中的那本《6圣兵法》,又来了精力,说道:“你问得好,这本《6圣兵法》上就有记录,那我就说给你听,‘兵法有云,故经之以五事……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者不堪……’”6承空背到一半,却见庞安与旁人却都不敢兴趣,因而便停了下来。
庞安最怕听6承空啰嗦个不断地背兵法,此时见他又要开端背,便低下头,侧过身,把唐刀放在一旁,又筹办擦拭刀鞘。若在平常,6承空一背起兵法,便滚滚不断,而他刚才只是背了两句后就停了下来,庞安只觉不成思议,转过甚问道:“你……你这就说完了?”
6承空叹了口气,神情失落,说道:“我本来觉得军中兵士应当军纪严明,令行制止,没想到倒是这般懒惰的模样。”
6承空看着面前这乌烟瘴气的虎帐,和本身脑中设想的‘虎狼之师’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心中不由得慌:“就靠这些兵士,怎能上疆场?”
次日凌晨,余下的三个折冲府的府兵,总计三千人才6续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