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腐的汴梁城繁华还是,位于皇城中间的宣德大殿此时却也是一片繁忙,大宋钦宗天子正在殿上调集文武大臣商讨国事。
柳安国出班膜拜,奏道:“启奏陛下,老臣虽不是带兵之人,但也知‘城围则援’之理,现在太原被围,看似兵尽粮绝,但也绝非是一局死棋!”
钦宗道:“好,依卿所奏,速宣汝州刺史陈文静来京,授为讨贼前锋官,不必面圣,可直往禁军大营上任!”王太尉赶紧叩首谢恩不在话下。
文臣武将分两班列开,各个愁眉不展低头不语。
殿帅府王太尉出班请命:“臣愿亲往太原,与金兵决一死战!”
王太尉道:“微臣谢圣上体恤之恩,只是朝中诸将或在边关戍卫,或在各地剿贼,朝中一时也难以调来可用之将,故而臣大胆请命,愿领兵出京,殿帅府诸事可暂由兵部李大人代理,望陛下准臣所奏!”
钦宗道:“好,爱卿公然是忠心可嘉,只是你身居太尉之职,殿帅府又是军机重地,若爱卿领兵出战,恐怕朝中无人可替爱卿之位啊!还是爱卿推举几位将领为好!”
柳逸玄的屁股遭了大罪,他恨不得顿时能穿越归去,不要在这万恶的北宋再待下去了,但是,他现在却成了北宋相国度的公子,即便他死也不甘心,但还是得接管这已成究竟的运气。
柳安国道:“臣觉得,贼兵长途奔袭太原,必将车马劳累,太原城城高池深也并非一日可破,金兵围困太原是想待城中粮草断绝,不战而取太原也。现在之计,陛下可发都城周边十万禁军,连夜渡黄河北上,驰援太原。只要太原节度使张松能守住五日,待救兵一到,便可表里照应,击退金兵!”
柳逸玄仰天长叹,实在不想在这待下去,他听到柳府下人说柳安国被皇上叫到了宫里,说甚么金兵围攻太原,这让他倒来了几分兴趣,也不知这大宋的君臣到底都是甚么模样,莫非真是像汗青讲义上写的那样昏庸无道、脆弱无能吗?咳,管他呢,本身事还管不过来呢,操这份心干甚么!
实在钦宗天子说话的声音本来就底气不敷,再加上是这等国破城危的坏动静,天然也就不会有甚么慷慨陈词。他看着满朝文武的反应,也只能摇着头自我苦笑一声。
朱范奏曰:“都城禁军乃是守备皇城的军队,一旦调离,则皇城危矣!臣闻金国辽王完颜斜正在邯郸集结兵马,要有大肆进犯我中原之势啊,一旦金兵渡了黄河,都城一带将无险可守,若将禁军调离京师,则都城危矣!万望陛下三思啊!”
“老天爷啊,我这是造了甚么孽呀?让我来到北宋也行,干吗要来到靖康元年呀?上有昏君,下有奸臣,重新到尾都是民族的悲剧,您让我来这干甚么呀?”
柳安国道:“太原节度使张松本是太上皇所封,曾多次入边关御敌,一门忠烈,怎会像郭药师那样作叛国之徒!现在太原被围,你却让陛下见死不救,还要思疑边陲兵士的一片忠心,是要置圣上于不仁不义之地吗?”
这朱范本籍益州,庆积年间的进士,曾与“苏门学士”秦观一起在太学任教,宣和年间被蔡京保举,担负枢密院知事,钦宗继位后,将蔡京贬到岭南,这朱范因是元老之臣,又是旧党的魁首,钦宗拜他为太师,以安抚旧党大臣。
柳安国面北膜拜,苦苦要求钦宗:“圣上啊,太原城的百姓可在翘首以盼啊!如若弃太原而不顾,必将让天下百姓寒心呐,陛下!”
柳安国问道:“若不出兵救济,则太原城必然不保!若贼兵破了太原挥师南下,到当时我都城才是岌岌危矣!这唇亡齿寒之理,老太师岂能不知?”
文武百官鄙人面低头不语,也不晓得是没听到皇上的话语,还是夜里没睡好,各个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