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范奏曰:“都城禁军乃是守备皇城的军队,一旦调离,则皇城危矣!臣闻金国辽王完颜斜正在邯郸集结兵马,要有大肆进犯我中原之势啊,一旦金兵渡了黄河,都城一带将无险可守,若将禁军调离京师,则都城危矣!万望陛下三思啊!”
“柳相国方才所言看似有理,实则是一厢甘心!朝中何人可带兵前去?又有何人能有必胜之掌控?想当初辽人能征善战,虎狼之师,竟不能抵挡金人的入侵,我大宋军队又有多少掌控能救得了太原?倘若太原节度使再像燕山郭药师那样弃城投降,那我这十万禁军岂不是要羊入虎口吗?”朱太师厉声问道。
钦宗道:“好,依卿所奏,速宣汝州刺史陈文静来京,授为讨贼前锋官,不必面圣,可直往禁军大营上任!”王太尉赶紧叩首谢恩不在话下。
柳逸玄的屁股遭了大罪,他恨不得顿时能穿越归去,不要在这万恶的北宋再待下去了,但是,他现在却成了北宋相国度的公子,即便他死也不甘心,但还是得接管这已成究竟的运气。
钦宗问道:“京中何人愿往太原救济?”
这朱范本籍益州,庆积年间的进士,曾与“苏门学士”秦观一起在太学任教,宣和年间被蔡京保举,担负枢密院知事,钦宗继位后,将蔡京贬到岭南,这朱范因是元老之臣,又是旧党的魁首,钦宗拜他为太师,以安抚旧党大臣。
钦宗见王简主张已定,一时身边也没有可选之人,只得准奏。“那就依爱卿所奏,不知爱卿要选何报酬副将?”
实在钦宗天子说话的声音本来就底气不敷,再加上是这等国破城危的坏动静,天然也就不会有甚么慷慨陈词。他看着满朝文武的反应,也只能摇着头自我苦笑一声。
柳安国回身来看,那位大臣不是别人,恰是本身的老仇家,当朝太师朱范。
王太尉道:“微臣谢圣上体恤之恩,只是朝中诸将或在边关戍卫,或在各地剿贼,朝中一时也难以调来可用之将,故而臣大胆请命,愿领兵出京,殿帅府诸事可暂由兵部李大人代理,望陛下准臣所奏!”
文臣武将分两班列开,各个愁眉不展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