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孩儿就等待父亲的佳音。”说罢便出了书房,让人牵马过来。这时却见升官发财已经从禁军大营赶了返来,便叮咛升官:“升官,你与我骑马到北门驱逐王公子!”
柳逸玄本想劝劝老头,却见他又生起气来,只得说道:“是孩儿不好,今后孩儿不再说便是。”
柳安国看到儿子能了解本身的心机,多少内心也有些安抚,可他明白,天子不会那么像,他们能多当一天就多当一天,甘愿屈辱的割地赔款,也不肯做亡国之君,或许有一天会像越王勾践一样,东山复兴,报仇雪耻。但是,他不会想到,汗青是刻毒无情的,它不会给任何民族多余的机遇,弱肉强食,优胜劣汰,这是铁的定律。
“王公子也负了伤,正和一些残兵败将在北门外候旨。”柳安国道。
柳安国听到这话,也感觉有理,这几年一心尽忠,却整日战战兢兢,诚惶诚恐。若真能告老归田,也并不是甚么好事,何况老友所托,王子纯又是个夺目懂事的孩子,必然要保他一命才是。便说道:“我儿说的有理,为父这就进宫面圣,求圣上开恩,绕你子纯兄弟一死。”
府门外的几个小厮远远的便来牵马,柳逸玄下了马便往书房里来,却见柳安国手里拿着一封手札,愁眉不展。
“就怕甚么?”柳逸玄急着问道。
“那好吧,我先归去,你们随后跟来。”柳逸玄爬上马背,抱紧马的脖子,两腿悄悄夹了一上马的肚子,这马便缓慢地往府中奔去。柳逸玄对汴京的街道很不熟谙,也不晓得如何把握身下的这匹宝驹,只得抱紧马的脖子任它驰骋,还好这马熟谙门路,一起飞奔,直奔相国府而来。
“应当不会,这几年边关的败仗接连不竭,圣上也不再究查这些打了败仗的将军,不过是贬官发配,并没有杀这些罪臣。就怕……”
“是啊,都是老夫的罪恶啊!”柳安国老泪纵横,“要不是老夫主张出兵太原,也不会害死王大人啊,老夫之过,老夫之过呀!”柳安国堕入到深深的自责中。
“那太好了,父亲进宫也要谨慎,不要受那些小人的谗谄,我这就去北门外看望子纯兄弟!”
柳安国道:“你不知朝中民气险恶,略不留意,便会授人以柄。本日边关急报,圣上召群臣议事,老夫身为相国,本应召去,但是圣上却并未召见老夫,必然是因老夫极力主战,不肯再见到老夫了!”说着又悲伤起来。
“父亲,您叫孩儿返来所为何事?”柳逸玄赶紧问道。
“北门外?为何不进城呢?”柳逸玄问道。
看营门的兵士过来通报:“柳公子,门外来了一人,说是你们府上的,要见你。”
“这败军之将,没有圣旨,谁敢放他们出去。王太尉在信中哀告老夫要保全他儿子的性命,只是老夫现在连圣上的面都见不到,如何替他求得了情啊?”柳安国无法的点头。
柳逸玄看到老头悲伤,一时也手足无措,说道:“主战何错之有?金人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我大宋年年进贡,也没换来甚么战役,到头来反而把这些野狼养的越来越肥,他现在要来亡我大宋,莫非就应当坐以待毙吗?与其等死,不如狠狠咬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