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吉听到宋军应战,一时踌躇不决,转脸又看到中间的完颜兄妹正在谛视着本身。本来这完颜洪与完颜雪儿退到磁州以来,一向想借韩吉部下的兵马报濮阳之仇,只是这韩吉部下的人马又不是他们父亲的军队,本身也无权变更,只得临时屈居在韩吉帐下,没想到宗泽这么快就打到了磁州,恰好让这兄妹二人有了报仇的机遇。
柳逸玄见城里冲出一支人马,另有一员将领出来叫阵,因而问道:“你又是何人?为何那韩吉不出来交兵?”
此时的完颜雪儿还不晓得门外叫战的就是柳逸玄,一来是城楼离着宋军间隔较远,柳逸玄又拿着喇叭挡着脸,底子看不清他的面孔,再者,柳逸玄此时是穿了一身盔甲,涓滴没有当日小墨客的模样,是以完颜兄妹只当门外是一支浅显的宋军罢了。
柳逸玄道:“我乃是宗泽老将军帐下的五品靖武都尉,本日奉老将军之命,有几句话要跟韩将军讲。”
柳逸玄听了这话,心机道:“这家伙真是铁了心要做汉奸不成?我劝他开门投降,他竟劝我罢兵归去,看来真如老将军所料。劝降怕是没甚么戏了。”
门旗开处,柳逸玄与袁教头、宋提辖、王子纯等勇字营的将军们走到阵前。众位将军昂首来看这磁州门楼,公然是檐牙翼展,高大气度,又见这城楼上旗号招展,长枪如林,守城的兵士都趴在瞭望口处远远地谛视着城下的这支宋军。
此时的韩吉与帐下的将士们都在城楼上张望,听到宋军将领点名要见本身,也只好出来答话。这韩吉四十六七的模样,在宋军中也算一员老将,起初跟着郭药师驻守燕云六州,也曾与辽人、金人交兵多次,也是一名久经疆场的将军。只因客岁间,那燕山守备郭药师投降了金人,本身也跟随旧主,做了卖国之贼。
韩吉说道:“宗老将军的美意,韩或民气领了。只不过大宋气数已尽,而北方金人来势汹汹,吞灭中原也是迟早的事,韩或人转投明主,也是无法之举。若老将军真为鄙人着想,还是早些罢兵归去。不要兵器相见,免得白送了两军将士的性命!”
韩吉道:“这个…本将军是这磁州守备,战与不战,自有本将说了算,不需郡主多言!”
“诡计?有何诡计?韩将军莫非担忧这门外的两千人马敢来攻城不成?”完颜雪儿诘问道。
柳逸玄道:“我要说甚么,想必韩将军也能猜获得。本日我大宋禁军奉旨北来,就是要光复河北及燕山之地,将军既是宋国旧臣。岂能不怀旧主,甘心做一个遗臭万年的卖国之臣?
韩吉在城楼上把柳逸玄的这番话听得真逼真切,中间守城的将士也都听得明白。只是韩吉既然已经投降了金人,岂肯再做一次叛徒?再者。本身四周早已被辽王完颜斜安排了眼线,另有从濮阳撤退过来的完颜吉列一对后代,他们固然带来的兵马未几,但到底还是金国贵胄,若晓得本身投降宋军,必定不会同意。
柳逸玄听了这话,也晓得没有跟他废话的需求了。既然他已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没需求废话了,因而厉声骂道:
韩吉笑道:“中间之言,韩或人也曾想过,只是宋皇昏庸无道,听信奸臣之言,那么多誓死尽忠的忠臣良将,又有几个逃过了兔死狗烹的了局?韩或人已叛了一次旧主,岂能再做一次反贼?鄙人也不肯再与宋军的弟兄们兵戎相见,只愿苟活性命于乱世,替金人做个守城之奴罢了。”
尤童笑道:“对于尔等知名之辈,岂用得着韩将军出马?我乃韩将军的副将,特来会会尔等?”
完颜雪儿对韩吉说道:“韩将军,门外宋军应战,为何不出城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