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瓶子看上去也没有甚么希奇啊,不过就是在夜里能发光罢了,竟然能值五千两。”
这位藩王特使名头清脆,但也不过是个四品,越是这类不大不小的官儿,就越是想要图个吉利,这驿丞每日迎来送往,早就将这些官员的心机摸透了。
......
崔小和尚看得清楚,特使大人随身带着一只精彩的木匣,凭着经历,崔小眠一看便知――
那必然是假的,用来混合视野的。
为了安然起见,小和尚是在竖日才哭抽泣泣地分开了官驿,因为“他”遭到了惊吓,至于贺远,这个时候早就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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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小眠又长知识了,她感觉本身正朝着老江湖的方向生长,她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但是贺远却懒很多说,刹时成为通辑犯已经很哀思,被人出售那就更加哀思。
崔小眠都不晓得贺远从那里给她找来的僧袍,合适得就像给她定做的一样,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假扮成小和尚了,她早就思疑贺远给她剃秃顶是另有目标,比如说假扮和尚。
特使一行二十几人鱼贯而入,谁也没有看到,那低眉垂目标小和尚悄悄抬起了一个眼角――
腰弯得像虾米,职业性的谦恭笑容挂在汤圆一样的白胖脸上,驿丞那声音和顺得就像男版乳娘:“特使大人,下官已经让人提早三天就为您打理好房间了,话说这间房但是河南的李大人住过的,他白叟家上京述职就是住的这间房,成果您猜如何着,去的时候是四品,从都城返来就是从二品啦。”
大成王朝重佛兴道,非论僧道,都极受尊敬,和尚和羽士都可持身份法碟在朝廷设置的官驿留宿落脚,且三日内不收任何用度。
崔小和尚双手合什,一脸虔诚地站在官驿的大堂里,等着安排房间,乌黑的僧袍衬着小和尚那光亮如珠的脑袋,再加上那张白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包子脸,让那位卖力琐事的驿丞太太恨不能烧上三柱香,把她装进佛龛里供奉起来。
皇家贡品丧失的动静很快便传遍大江南北,待到贺远和崔小眠拿了赏银从大漠返来时,大大小小的城镇都贴满了海捕公文。
崔小眠侧耳听着,俄然,内里传来一片噪杂,有人大声喊着:“走水啦,救火啊!”
在大成王朝做和尚真好,只要敲敲木鱼撞撞钟,便能够茶足饭饱,两耳不闻窗外事。
崔小和尚适时冲着特使大人微微一笑,暴露天使普通的敬爱笑容,把那特使大人萌得像偷吃了佛前的香油那么舒坦。
夜色已深,春季的夜空,天高露浓,将圆未圆的明月已经升得很高,稀少的繁星装点,清冷的月光洒下,幽阴悄悄,此起彼伏的秋虫切切私语。
崔小眠的房间离特使并不近,并且不在一层楼上,不过这也不会有防碍,该刺探的讯息已经通报出去,接下来她只要做好内应就皆大欢乐。
真的花瓶在那里呢?
她看到特使的侍从中有一名最矮最不起眼的,他的衣衫里仿佛塞了甚么东西......
贺远和崔小眠等了两日,高邑使者的车马才达到紫房镇官驿。紫房镇官驿是间隔都城比来的,也是进京的官员和外使必然要下榻的处所。
贺远朝着她的秃顶就是一记爆栗子:“你又乱捡东西吃,谨慎半夜又屙肚子。”
古道苦楚,黄土扬尘,一条小小的人影孤傲前行,淡色的僧袍随风飘荡,亮光的脑袋在夕照的余晖中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