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便是调味,平凡人家包饺子,有菜有肉,放些黄酒盐巴就是满顶了,有些不讲究的人家连黄酒也一定见得放。她却先拿些黄酒将肉馅儿腌了半个时候,调味时又放了些许白糖出来,虽吃不出甜味来,这鲜度却拔高了一截。
易峋将本身那一大盘饺子吃完时,秦春娇却还剩下两个没吃完。
想起和易峋在屋里的事情,她脸上浮起了一丝绯色。易峋亲了她,温热的唇悄悄磨蹭着她的感受,像猫的尾巴,悄悄搔着心头,烧的她满身滚烫。易峋没有再多做甚么,只是抱着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便放了她起来。
秦春娇没有问,易峋和易嶟脾气分歧,他寡言沉稳,却又最有主张,更像是一家的顶梁柱。影象里,他也从没跟她肆意笑闹过。但是在她内心,易峋和别人倒是格外分歧的。
秦春娇说道:“你们吃,我到厨房里吃去。”
秦春娇的技术是练出来的,秦家穷,向来就没甚么像样的吃食。秦母身子又不好,自打她懂事起,这些家事都是她在做了。恰好秦老二又是个嘴刁的,饭菜分歧口味就要摔锅砸碗,她只能极力的揣摩。厥后进了相府,那是个吃穿用度都讲究到了极处的处所,她也跟着厨房里上灶的娘子学了很多下厨的诀窍。
易峋没有接话,沉默一阵,说道:“去把饭端来,就在这儿吃。”
秦春娇瞥了一眼,那是拿黄油纸包的,用细麻绳系好了的,还封着一张红纸,印着一个大大的“童”字。她便晓得,这是童记糕饼铺子里买来的点心了。
饺子很快就出锅了,一个白滚滚的,泛着水光,热气腾腾,招人喜好。
易嶟也好笑的看着她,问道:“莫非你在厨房里别的藏了甚么好东西,要背着我们吃?”
她化了两斤肥瘦相间的,合着一斤白菜剁了馅儿。时下别的新奇菜蔬没有,只要冬藏的萝卜白菜。白菜这东西水多,剁饺子馅儿轻易稀,就包成了饺子,煮出来也是一包稀汤。她硬是将白菜挤洁净了水,才和肉馅儿合在了一起,捏出来的饺子就是一个个实打实的菜肉丸子。
秦春娇上午去了一趟易家的堆栈,客岁年底易家杀了两口猪,约莫出了四百斤的肉,排骨、下水、肘子各多少。这兄弟两个遵循农家的风俗,大部分的肉都腊干腌制了起来,却因天冷还冻了一些鲜肉。
易嶟看她盘里的饺子少,便自作主张从本身盘里拨了五六个畴昔。
他感觉好?是甚么好?是感觉她不瘦,还是感觉她该多吃些?
腹中是饱实的,饺子的余香还在口中,他看了一眼还在渐渐用饭的秦春娇,心中的满足与充分前所未有。他深切的认同易嶟早上的话,家里还是得有个女人才行。
易峋捏紧了手里的筷子,淡淡说道:“她既不要吃那么多,你何必勉强她?”
只听易峋说道:“这内里是云豆卷,家里没有零食,下午你饿了,就拿去吃。”她饭量小,用饭时吃未几,那就不免有饿的时候。他和易嶟没有吃零嘴的风俗,家里也没有备。这是明天在城里时,他接她出来后顺道买的。
因为吃饺子,她就没有别的做菜,只是切了两条酸黄瓜来解腻。
她就是他命里认定的女人。
秦春娇看着易嶟这贪吃被烫的模样,不由扑哧笑了出来,说道:“嶟哥又哄我高兴呢,一盘饺子罢了,那里就有这么好?”
易峋却没接这话,只看着秦春娇,问道:“你吃甚么?”
秦春娇连连说着够了,却拗不过他。
正忙活着,易峋俄然出去,秦春娇干着活,没有昂首,只随口问了一句:“峋哥有事?”
只听易嶟说道:“我可没有胡说,你做的就是比别处的都好吃!哥,你尝尝,看我说的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