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面无神采地听完暗卫的密报,只淡淡地叮咛了一句:“既然她想,就替朕成全了她。”
现在连老天爷都救不了她,她承诺保全她的族人,不过是说说罢了,这混水,可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妃嫔能搅得动的。
德妃抬了抬眸子,眼睛里闪过一抹对劲,袁朱紫她本身做的孽,没事理扳连到她永和宫。
这宫里头,可不是大家都有阿谁美意“垂怜”一个被皇上打入天牢的朱紫的。
至于她为甚么笃定袁朱紫必然会按她说的话去做,只不过是因为袁朱紫现在能抓住的只要她这一颗稻草,她不信她,还能信谁呢?
暗卫行了个礼,了无生息的消逝了……
皇上这么做,只会让她感觉更讽刺,更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贴身的宫女急仓促地从殿外走了出去,德妃挥了挥手表示世人全都退下,那宫女上前几步走到德妃面前,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香囊,“这是紫月偷偷送来给主子的。”
德妃接过她手中的香囊,细细地察看了起来,很久才终究松了一口气,嘴里只说道:“这丫头倒是个顶用的。”
皇贵妃说完便冷酷地看了一眼站在床前的桂嬷嬷,然后缓缓闭上眼睛。
这宫里头哪一个妃嫔有了身孕不是又是太医又是补药的,恐怕有一点儿的不铛铛。可恰好自家小主,不要说喝甚么补药了,就连滋补的燕窝,都不见得能喝上多少。
都说是药三分毒,她可不想本身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世就开端没完没了的喝这些苦药。
不管如何,也好过像现在如许,端着皇贵妃的高贵,里子里倒是空荡荡的甚么都没有。
可见,纵是肚子里有那么一块肉,也保全不了她的恩宠。
身为乾清宫的总管寺人,说句不知死活的话,他想要谁不快意,此人还就真快意不了。
也是,这袁朱紫腹中的皇嗣,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些,关头,没能让皇上窜改了主张。
那宫女应了一声,规端方矩地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看着桂嬷嬷脸上熟谙的神采,皇贵妃眼睛里闪过一抹不悦,她最烦的便是桂嬷嬷隔三差五的说教,之前她对劲的时候也不见她如许,现在她失了皇上的恩宠,连一个主子也敢开口经验她了!
王密蘅只看了一眼桌上那碗黑乎乎的药,不由得皱了皱眉,又朝秋梅摇了点头。
皇贵妃靠在软榻上,脸上带着少见的笑意,就连常日里决计端着的严肃此时也少了几分。
谁说生出孩子的女人就必然能赚到前程,袁朱紫被皇上宠了这么些天又怀上了皇嗣,可现在却眼瞅眼天都塌下来了。
永和宫这边,正殿里的灯一向亮着,德妃坐在窗前的小凳子上,常日里淡定沉稳的脸上现在多了几分粉饰不住的焦心。
“娘娘......”站在身边的桂嬷嬷将自家娘娘脸上的神采支出眼中,眼睛里仿佛暴露一抹无法。
“算了,本宫的生辰本身都将近不记得了,皇上又岂会在乎?”
德妃拿起桌上的茶盏悄悄地抿了一口,闭了闭眼,又展开眼睛,眼睛里透出丝丝的狠意。
“小主,这东西都是用上好的补药熬制而成的,您好歹也喝上一两口。”秋梅一边念叨着一边顺手就拿起桌上的那碗药倒在痰盂里。
桂嬷嬷服侍着她换下了身上的衣裳,盖好被子,不经意间问了一句:“过些日子便是娘娘的生辰了,皇上前次独独赏赐给娘娘的蜀锦还留着没用,不如叫外务府新做了衣裳来也算是全了皇上的恩情。”
她进宫这么些年,耳朵里听到的眼睛里见到的都是母以子贵,有了皇嗣就有了保障,哪怕是犯了再大的罪恶都能够被宽恕。
别让他晓得是谁,不然的话,他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和她耗上一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