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倘若她手里有四阿哥和十四阿哥两个儿子那这事情另有些能够,可现在十四阿哥记在了娘娘名下,四阿哥又是孝懿仁皇后的儿子,当初孝懿仁皇后去了皇上并没有下旨让宗人府改玉蝶。
皇贵妃的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意:“是啊,这个时候,除了让太医好都雅着还能有甚么体例?都说芥蒂还需心药医,只是德妃的这药现在捏在本宫的手内心,本宫想着就觉着风趣。”
“算了,还是给本宫倒杯茶吧。”皇贵妃揉了揉额头,一脸的怠倦之色。
......
“对了,四阿哥可去过永和宫?”
连续两个月德妃的病还是时好时坏,断断续续的,每日里只醒上那么一会儿,靠着靠枕吃些药又觉着乏困。
当额娘偏疼到这个份儿上,在后宫里也算是少见。
皇贵妃挥了挥手,众妃嫔便回身退了出去。
“是。”李德全躬了躬身子,称了声是,天然听出了皇上的毫不在乎。也不晓得这德妃是如何获咎了皇上,瞧着这几个月,一出一出的就像看戏似的,连看戏都没这么出色。
“娘娘如果觉着累,不如再睡一会儿。”桂嬷嬷走上前去,开口劝道。
李德全正想着,又听康熙问道:“密嫔今个儿如何样了?”
提及来,这阖宫上高低下谁也没密嫔如许的福分。
瞧着是禁足,皇上可在乎着呢?密嫔娘娘每日做甚么,吃甚么,事无大小都要问一遍。
皇贵妃倒是点了点头:“睡着便好,他再这么闹腾下去,本宫可就受不住了。”
“娘娘?”桂嬷嬷看着她的行动,眼中闪过一抹担忧的神采。
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才有人去承乾宫给皇贵妃告了罪,说自家娘娘得了风寒,不能来承乾宫存候了。
皇贵妃喝助孕药的事情瞒得非常的紧,常日里都是乌兰和桂嬷嬷在小厨房里盯着,说是太医给娘娘开的滋补的方剂。熬好以后,又由桂嬷嬷亲身端上来,以是,这前前后后经手的只要两小我,免得出了甚么茬子。
永和宫上高低下却没一人敢去太病院请太医。自家娘娘是听了皇上的旨意才晕了畴昔的,落到旁人的耳朵里,可不成了愤懑皇上?如许的罪名,自家娘娘领受不起,她们这些当主子的更是消受不了。因而,只留了几个贴身的宫女在屋里轮番服侍着。
听到皇贵妃的话,众妃嫔当即神采难堪的噤声不语,站起家来福了福身子,道:“是,嫔妾辞职。”
偶然候,连李德全都觉着有些不成思议。
一会儿的工夫,桂嬷嬷就端了熬好的药进了殿内,浓浓的药味儿瞬息间就满盈开来。
“奴婢方才去看了一下,还睡着呢,昨晚闹了一宿,怕是累着了。”听到自家娘娘的话,桂嬷嬷赶紧回道。
指不定今后,娘娘的福分还就靠着这一名呢?
听到这个动静的时候,皇贵妃只微微点头,命人去太病院传太医畴昔瞧瞧。
德妃病了。
康熙正坐在龙案后批着奏折,听到李德全的话,连头都没抬,只冷声道:“病了就好生养着,朕又不是太医。”
她固然是看着娘娘长大的,可说到底还是个主子,娘娘的性子又是那种一旦拿定了主张就再不肯听人劝的,以是有些话她只能放在内心,或是瞅着主子表情好些的时候多嘴几句,娘娘听不听得出来还得另说。
桂嬷嬷的目光一紧,晓得自家娘娘是要脱手了。也是,偏殿的那两位到底是德妃用惯的主子,娘娘天然瞧着膈应。再说了,连皇上都说了,娘娘若用不惯就让外务府重新送几个过来。
“娘娘说的是,德妃身份卑贱,这些年皇上固然看重却也只是面儿上的,娘娘只看看卫氏就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