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桂嬷嬷看着她的行动,眼中闪过一抹担忧的神采。
那宫女一分开,便有人意味深长的说道:“德妃娘娘身子夙来不错,如何一日的工夫就着了风寒,可得让太医好好瞧瞧,别是装病不想过来给娘娘存候。
听着桂嬷嬷的话,皇贵妃不觉怔了怔,好半天赋叹了一口气,道:“本宫能有甚么筹算?好好教养着便是,总归是皇上的旨意。”她说着,双手缓缓地移向了腹部。
一会儿的工夫,桂嬷嬷就端了熬好的药进了殿内,浓浓的药味儿瞬息间就满盈开来。
李德全正想着,又听康熙问道:“密嫔今个儿如何样了?”
“是,奴婢晓得了。”桂嬷嬷应了一声,随口问了一句:“十四阿哥的事情,娘娘筹算如何办?”
......
李德满是康熙近身的人,天然晓得了密嫔有孕的事情。
“是。”李德全躬了躬身子,称了声是,天然听出了皇上的毫不在乎。也不晓得这德妃是如何获咎了皇上,瞧着这几个月,一出一出的就像看戏似的,连看戏都没这么出色。
翌日,康熙下旨命宗人府将十四阿哥的玉牒改在了皇贵妃的名下,至此,十四阿哥养在承乾宫已成定局。
皇贵妃微微点头,像是有些感慨道:“当年四阿哥被养在了姐姐的宫里,现在十四阿哥又记在了本宫的名下,许是她射中就没当额娘的福分。”
听到这个动静的时候,皇贵妃只微微点头,命人去太病院传太医畴昔瞧瞧。
皇贵妃的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意:“是啊,这个时候,除了让太医好都雅着还能有甚么体例?都说芥蒂还需心药医,只是德妃的这药现在捏在本宫的手内心,本宫想着就觉着风趣。”
当然,李德全回这话的时候并没敢将太医的话一字不差的说完,不过那意义,也是差不离的。
皇贵妃倒是点了点头:“睡着便好,他再这么闹腾下去,本宫可就受不住了。”
皇贵妃抬了昂首,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药碗,拿起勺子舀了几下,然后趁热喝了出来。
皇贵妃挥了挥手,众妃嫔便回身退了出去。
永和宫上高低下却没一人敢去太病院请太医。自家娘娘是听了皇上的旨意才晕了畴昔的,落到旁人的耳朵里,可不成了愤懑皇上?如许的罪名,自家娘娘领受不起,她们这些当主子的更是消受不了。因而,只留了几个贴身的宫女在屋里轮番服侍着。
偶然候,连李德全都觉着有些不成思议。
谁曾想,这一病,倒真病了好些时候。
昨晚,十四阿哥哭闹了一个早晨,她是一夜都没睡好,脑筋里昏昏沉沉的没那闲工夫听她们说这些。
娘娘用那药已有小半个月了,到现在都没动静。也不怪娘娘心急,这虎狼之药最多也只能连着用两个月,不然,会有性命之忧。
以是,这贵妃或是皇贵妃的,只能是一种妄图了,能保得住妃位已经是皇上念着昔日的情分了。
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才有人去承乾宫给皇贵妃告了罪,说自家娘娘得了风寒,不能来承乾宫存候了。
康熙正坐在龙案后批着奏折,听到李德全的话,连头都没抬,只冷声道:“病了就好生养着,朕又不是太医。”
她固然是看着娘娘长大的,可说到底还是个主子,娘娘的性子又是那种一旦拿定了主张就再不肯听人劝的,以是有些话她只能放在内心,或是瞅着主子表情好些的时候多嘴几句,娘娘听不听得出来还得另说。
德妃病了。
抿了几口茶以后,皇贵妃的面色才好些了,道:“十四阿哥醒来没有?”
“对了,四阿哥可去过永和宫?”
“奴婢方才去看了一下,还睡着呢,昨晚闹了一宿,怕是累着了。”听到自家娘娘的话,桂嬷嬷赶紧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