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动静的时候,德妃那里能接受的了,立时就晕了畴昔。
德朱紫倒是满不在乎,像是一点儿都没发觉出来。
有宫女领着太医走了出去,见着德朱紫,那太医跪下请了个安。
那嬷嬷点了点头,又朝四周看了看,才应了一声:“可不是这个理。”
德朱紫坐在软榻上,总觉着内心堵着一口气。
那太医见此景象,心中已是稀有,又细细诊了脉,这才起家,跪倒在德朱紫面前:“朱紫恕罪,十四福晋已经小产了。”
一个朱紫,还是被皇上嫌弃的,若不是诞下两个阿哥,日子过得怕是连些面子的宫女都不如。
“主子宽解,主子教诲十四福晋也是替福晋好,主子又不知福晋有孕,那里能怪主子您呢。”
许是因为被降了位份成了德朱紫,德朱紫的心气儿就一向不顺,见了十四福晋,倒看不出有甚么好来。只觉着是她没好都雅住弘春,才害死了她的亲孙儿。
“主子恕罪,主子恕罪。”身边的两个宫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住地叩首。
只能说,是身份不一样了。之前她是高高在上的德妃娘娘,现在却只是一个身份卑贱的朱紫。
只应了一声,就站起家来走了出来,屋子里忙繁忙碌,早有人端着一盆一盆地血水走了出去,而十四福晋,面色惨白,早就已经人事不知了。
“朱紫,容微臣给福晋开些药方,这病还需好生保养,不然今后怕是很难有孕。”
听着这话,德朱紫内心也急了,仓猝走到外头,入眼就是一滩鲜血,另有昏倒不醒的十四福晋。
德朱紫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满,听着,就让人有些惊骇。
德朱紫进了殿内,将永和宫的宫女寺人全都传了过来,只厉声道:“本日之事,谁敢传出一句,就是不要自个儿的脑袋了!”
“血!血!主子,不好了,十四福晋小产了!”身边看着的宫女尖叫一声,大喊道。
这一回,是真病了。
不管如何不甘心,第二日,十四福晋还是往宫里头递了牌子,进宫侍疾了。
这些日子,她遭了那么多的罪,身子衰弱,才没能保住这一胎。
在她内心头,明显是将德朱紫给怪上了。
德朱紫坐在软榻上,看也不看她,只自顾自拿起茶盏来拨弄着。
听了她的叮咛,才有人仓促忙忙退了出去,走到门口将此事奉告了看管的侍卫。
德朱紫这般指桑骂槐,是个明白人都能听得出来。
没过量久,德妃得了动静,说是十四阿哥的宗子弘春没了。不是病死,而是被府中的侧福晋下毒至死的。
德朱紫昂首看了一眼跪在那边的十四福晋,挑眉讽刺地一笑,拿起手中的茶盏悄悄抿了一口,这才道:“好了,起来吧,今后经心些也就是了。”转头又叮咛了身边的宫女:“今后服侍本宫服药这类事情,就交给十四福晋来做吧,她闲着没事,也该收收性子了。”
那太医听着这话,只在内心摇了点头,这德朱紫,还真觉着本身是之前的德妃娘娘呢。
她固然能不顾分寸自称本宫,可永和宫上高低下在听到旨意的那一刻,就都不约而同换了称呼,自是不敢称为朱紫,只称呼一声主子。
德朱紫坐在软榻上,猛地一拍桌子,将药碗颠覆在地上,怒喝道:“混账东西,端方都学那里去了,是瞧着本宫被皇上降了位份,一个个的都在对付本宫。”
一会儿工夫,就有太医赶了过来。
“是,主子所言极是。”那宫女答允道。
十四福晋躺在床上,眼泪一滴滴落下来,内心倒是满满的讽刺。
一个老嬷嬷扶着一个面色惨白的贵妇人坐在了软榻上。
连续几日,十四福晋都在德朱紫面前伏低做小,整小我都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