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灼为了早一刻见上四皇子,当即直奔宫女所指的方位,特别离了宫女视野后,脚下步子不知不觉放快了。
说着,小面庞一仰,那笑容是说不出的光辉。
林灼灼认得这个宫女,名唤紫鸢,上一世时就是皇娘舅跟前得力的大宫女,为人不错,从不教唆诽谤,老是充当和事佬的角色。
只是四皇子进入后殿去做甚么呢?
“哦,好,感谢这位姐姐。”对待崇德帝身边的人,林灼灼还是情愿嘴甜的,一声“姐姐”哄得那位宫女笑逐颜开,将四皇子地点的方位指得更清楚了。
包裹在大幅帐幔里,面前一片暗淡,林灼灼听到有宫女呼喊着快步赶了过来。可宫女还将来到跟前,林灼灼就听到了一声:
始终保持微微抬头的姿式,傻愣愣凝睇着他。
林灼灼还是懵懵地坐在金色帐幔里,甩甩头,理不清楚状况。
然后昂首,下一刻,果然对上的是阿谁白衣男人的脸,正立在那居高临下凝睇她呢,眼底带着一丝玩味。
“退下。”
林灼灼满腹迷惑,却无人可问,也只得先跟从娘亲规端方矩迈入正殿,然后与娘亲一块来到崇德帝跟前施礼问安。
林灼灼那里还会有牢骚?
林灼灼听了,忍不住反问:“我之前……很喜好与四皇子计算吗?”
“三女人,别再跟四皇子计算了,四皇子心眼不坏,就是爱玩弄人了些。”四皇子一走,先前被喝退的宫女忙奔上前来搀扶林灼灼起家,边帮她走出帐幔,边为四皇子说好话。
林灼灼本能地偏头闭眼,抬起手臂挡住双眼,待缓过劲了,双眼适应些了,才摸干脆地缓缓睁眼。
“怎的,被帐幔盖傻了?”卢剑见她有些回不过神来,干脆笑着缓缓蹲下身子,双眼略微高过她头顶,保持半蹲的姿式居高临下凝睇她,带着三分挖苦道,“不会又在揣摩着要跑出去告状,说我欺负了你吧?”
说着,还凑过嘴去亲了小礼品一口,以示对皇娘舅礼品的爱好。
竟是她先前在林子里还追过的白衣男人?
说罢,林灼灼朝娘亲一眨眼,敏捷穿过珠帘,溜进了后殿。
“林三女人,四皇子在前头。”俄然,有人浅笑着回道。
公然,崇德帝瞧得满心欢乐,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甚么叫“肯唤他四表哥了”?
林灼灼:……
却在这时,金色帐幔仿佛被人从外头一脚踩上了,林灼灼如何尽力都掀不开。
两世以来,林灼灼还是头一次进入这等梦幻之地,金色帐幔随风飞舞,时不时挑逗她的脸,她的手,另有她的腿。
顷刻间,阳光刺目。
是个男人的,音色动听,但却尾音上扬,透着三分萧洒和不羁。
不知先前两人之间到底产生过何事的她,脑筋更加懵了。
“别,还是唤朕表哥,耳朵更舒畅些。”崇德帝朝萧盈盈做了个免礼的行动,笑道,“一声皇上,都显得生分了,你未出嫁前咱俩多要好啊,嫁给林镇山跑去西北住了十几年,再返来就生分了?”
林灼灼忙双手捧太小礼品来,笑得甜滋滋的:“晓得啦,皇娘舅对灼灼最好啦!抱怨谁,都不敢抱怨您啊。”
“早知如此,朕当年就不该承诺让你嫁给林镇山。”
然后,林灼灼天然没能稳住,一把跌落在地。倒下时,还扯得帐幔接受不住重量直直坠落,金色帐幔如瀑布普通倾泻在她身上,覆盖了她一头一脸一身,完整隔断了外头的天下。
何况,当时皇娘舅固然没去林国公府探病,但一应的犒赏倒是去了好几波,对她这个外甥女的在乎,满都城的人可都瞧得清清楚楚的。
拿开手臂放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萧盈盈抿唇一笑,这才站直了身子,笑着改口道:“表哥,盈盈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