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凑过嘴去亲了小礼品一口,以示对皇娘舅礼品的爱好。
没说话,但这副神采无疑是给出了必定的答案。
林灼灼认得这个宫女,名唤紫鸢,上一世时就是皇娘舅跟前得力的大宫女,为人不错,从不教唆诽谤,老是充当和事佬的角色。
何况,当时皇娘舅固然没去林国公府探病,但一应的犒赏倒是去了好几波,对她这个外甥女的在乎,满都城的人可都瞧得清清楚楚的。
“皇娘舅,灼灼给您存候来了,愿皇娘舅每天笑口常开。”
“四表哥?”寻了一起,仿佛没看到人,林灼灼忍不住轻声呼喊。
林灼灼顺着崇德帝手希冀畴昔,就见到一挂珠帘悬在通向后殿的门上。蓦地想起,出去时好似见到过珠帘微动,想来那会子四皇子方才挑帘出来不久。
然后林灼灼愣住了,先是震惊于这个男人说话的权威,在皇娘舅的后殿里竟然能够随便批示里头的宫女,随后反应过来,这个说话的男人八成绩是四皇子了。
心道,四皇子公然就是阿谁白衣男人,难怪先前几次偶遇,总感受白衣男人对她很熟似的。
林灼灼忙双手捧太小礼品来,笑得甜滋滋的:“晓得啦,皇娘舅对灼灼最好啦!抱怨谁,都不敢抱怨您啊。”
普通而言,后殿乃崇德帝的私家领地,除却崇德帝本人,唯有得宠的妃子才进得去。放眼整座后宫,能出来的怕是唯有湘贵妃,便是朱皇厥后了,多数也进不去。
然后,林灼灼天然没能稳住,一把跌落在地。倒下时,还扯得帐幔接受不住重量直直坠落,金色帐幔如瀑布普通倾泻在她身上,覆盖了她一头一脸一身,完整隔断了外头的天下。
莫非没重生之前的“她”都不肯叫他“四表哥”,而是直接称呼“四皇子”的么?
再想想紫鸢方才安慰的话,想来这一世她与四皇子之间真的是结过很多梁子。
“去吧,今儿个,本皇子还真就是欺负了你,用心悄咪咪撞倒了你不扶,还喝退宫女不准帮你,末端更是一把踩住帐幔让你困在里头出不来。”卢剑缓缓吐出一口气,眉眼一弯,笑眼里带着三分挑逗。
宫女们立马止了步子,听那动静,仿佛纷繁听话地折了归去。
拿开手臂放下。
正在这时崇德帝开口了:“老四那小子也不知磨蹭些甚么,去了那般久还不出来,可别将朕的东西又翻乱了。灼灼,你出来瞅瞅,如果你四表哥寻到了东西,让他从速出来。”
终究靠近了正殿门口,林灼灼迫不及待微微偏头,视野先望进了正殿里去,然后惊见正殿里只剩下崇德帝一人端坐龙椅,全部大殿空空荡荡,再没了旁人。
林灼灼为了早一刻见上四皇子,当即直奔宫女所指的方位,特别离了宫女视野后,脚下步子不知不觉放快了。
莫非她先前很爱告状,总说他欺负了她吗?
“怎的,被帐幔盖傻了?”卢剑见她有些回不过神来,干脆笑着缓缓蹲下身子,双眼略微高过她头顶,保持半蹲的姿式居高临下凝睇她,带着三分挖苦道,“不会又在揣摩着要跑出去告状,说我欺负了你吧?”
崇德帝和娘亲的对话夙来如此温馨,上一世林灼灼便风俗了,这一世再赶上,心头是半分惊奇都无。
只是四皇子进入后殿去做甚么呢?
“哟?肯唤我四表哥啦。”外头的男人语带调侃,极轻地笑了一声。
帝王居住的后殿,当真与别处罚歧,雕梁画栋,到处雕镂着飞龙,金色的帐幔一幅幅垂落,中间扎上金布,窗户敞开,阳光涌出去,照得室内一派金碧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