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胡侃,有甚么蕴意,你倒是讲一讲。”
小二悄悄吐舌,便叫高俅去后厨等待使唤,而他回身出天井,来店面号召客人。
“磨蹭啥?!”掌柜从店面出去,在天井门口见两人拖沓,痛斥道。
高俅冷哼一声,并不睬睬孙掌柜。此人来意不轨,是冲着他的人头来的。公然,守兵队长叫道:“哪位是高俅?”
“但愿这些理事能破解我的暗号吧。”高俅暗道。
地上堆满了颀长的竹片,以及手指粗细的竹竿。一张桌子,上面是一沓粗糙的纸张。桌旁几个木桶,装有黑的、黄的、白的粉土。一个肥胖苗条的青年正埋头苦干,只见他双手敏捷,竹竿和竹片一经他手,当即变成精美的骨架子。
“小子,你来跑腿的吧。”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从厨房里出来,双手在腰间围裙擦拭,看来他便是这里的大厨。
“瞥见这几个木桶了没?”白鲁行指向木桶,“这就是提示!”
八大盘一一摆开,客前放一碟。大厨走上前来,想给诸位高朋先容这些角子的花样,却见每一盘角子只要八只,四外四内,摆成一个花状阵型。而客前的小碟,内里的酱汁明显遭到改换。他瞪了一眼候在中间的高俅,强忍下心头大火,强颜道:“各位大人,请慢用。”说完也不先容菜式,直接回身入内。
“如何了?”高俅心生警戒,觉得他是孙掌柜的人。
“你在「构造」坊间群干活,说到底还是构造堂的一分子啊。你来猜猜,我在做啥。”白鲁行没有昂首,一边扎骨架子一边说道。
“慢着!”
“好嘞!各位客长,‘天下第一吃’――角子退场!”高俅叫道,他的声腔却似唱曲儿。
“这是江西老陈醋吧?”一名理事问道。
“另有这等事?哈哈,好,你来讲说。”一人笑道。
他在调味台上翻找,一一翻开台上大大小小的陶罐,用手掌在罐面扫拂,以闻其味。终究在闻过一陶罐后,喜道:“就是它了!”
“店上有八位高朋,厨房里有八小碟,八大盘,你一一端出来。我先去换身衣裳。”说着就分开了。
八盘均如此!
“诸位请咀嚼第二盘。”高俅道。
“我洗把脸就白白净净了。”高俅忙道。
“小子,这类吃法该不会是你胡侃的吧?”此中一名理事愠道。
高俅跟从小二入店,心灵顿时被高雅洁净的环境所虏获。店面席位大抵可分为大厅、配房、雅间三类,桌面抛光后涂上一层蜡,光滑细致;空中细心铺上大理石,工匠成心将大理石面打磨成粗糙面,给人一种返璞归真之感;至于承重柱,上面竟然请来书法名家,挥毫写上唐朝诗句。
“没用的东西!”高俅内心暗骂这些理事,角子的玄机这般较着也参透不了,自称哪门子天网理事?真是气煞人也。
“四位理事只得吃核心四只角子,其他四位则吃内里四只角子。”高俅恭道。
氛围里充满了臭惺味,他却浑然不知。
“天机不成泄漏。”高俅道。
“明白,难不成你要造火药?”黑大汉惊道。虽说「构造」坊间群有制造兵器的特权,但也得上报天网,获得答应以后才可制造。
大厅的桌子被临时拼集生长桌,坐着一排高朋。不消说,这些便是宝钱堂和中丞堂的理事。
“给点提示呗。”黑大汉挠头。
此中一名理事眉头一挑,仿佛有所发觉。
只见一队守兵走了出去,而与队长并肩走的,竟然是孙掌柜。
这话落入高俅耳里,总感受怪怪的。
“那我就猜不到了。”黑大汉又坐回小板凳。
郭城,「构造」坊间群,某商店天井。
……
“辣。”“甜。”“咸。”“苦。”其他四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