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疙瘩先是一愣,随后欣喜地握住那“貂皮大哥”的手,刚要说话,就见中间的院门里走出一小我,一边笑着一边打号召,“是我,是我。”
我一看那家伙就感受分外眼熟,身材又矮又瘦,长得尖嘴猴腮……哦,想起来了,就是前两天在地下赌场输光钱,要拿玉佩换筹马的阿谁。
黄实忠顿时把玉佩塞进袖子里,“大哥谈笑了,这是老弟在地摊儿上捡的,比一盒硬中华都便宜,您就别笑话我了……”
阿谁叫黄实忠的家伙向“貂皮大哥”先容,“这间院子,是八十多年的老宅,本来住的是主家次子一户,挨着宗子家――”他指着中间一宅院,“哦,他家,前两天刚被省文物局给征用了,咱家这……”
我还想再说两句,忽见前面那院子里出来一小我,看身高形貌恰是阿谁黄实忠。他鬼鬼祟祟地出门,鬼鬼祟祟地走路,很快消逝在错落的房屋之间……
院子一户三宅,房头瓦上都长了草,一副破败不堪的模样,青灰色的地砖凹凸不平,仿佛方才被翻过,那老太太说得对,不知被几代人折腾过多少次。
黑疙瘩眼圈儿有些发红,“兄弟,我、我苦哇……”
“貂皮大哥”往他手上瞄了瞄,“我传闻,你手底下另有一套主宅正院……”
黄实忠背着我们跟他比划了手势,没想到“貂皮大哥”也不还价还价,一口就承诺了,又说,“另有多少间?我都买了!”
“貂皮大哥”也盯着玉佩,冷冷一笑,“兄弟雅兴不错啊,还好古玩,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是隋唐年间的吧。”
我拉着黑疙瘩偷偷跟上去,发明他钻进一家小院儿,在院墙角谨慎翼翼地刨出一个坑,随后将一只小小的布包塞了出来,又把土坑回填,四下看看没人,向下一间院子摸去……
我忙追出去,终究在他靠近那辆捷达车之前把他拽住。他回身就要抡棍子,一见是我,又放动手,吐着酒气说,“兄弟,这事儿您别拦我,我如果不给他点儿经验,他都不晓得该如何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