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疙瘩乐了,紧抓住我的胳膊,“兄弟,咱、我们这回发财了,天见犹恋,我爸买这屋子,还真是个藏宝之地!”
黑疙瘩把腿抬起来,用手电一照,不由倒吸口冷气,那边血糊糊的一团,恰是刚才那只大老鼠,只不过现在肚皮已被甚么利器剖开,肠子还在爬动,四肢还在抽搐,其状极惨。
我跟黑疙瘩说,我们得谨慎了,那两条铁链上不知曾拴过甚么东西,现在它们摆脱了,说不定就躲在暗处,正筹办给我们来一偷袭。
我们拾级而下,大抵走了十多分钟才到了台阶绝顶,算算,间隔空中应当已超越百米——莫非,这就是那“富绅”真正的藏宝之处?
我从速把手电往前照,黑疙瘩也抽回钢钎全神防备,却没推测黄实忠一个当场滚逃出了三五米,随后跳起来撒丫子就跑,等我们再想追,他已经消逝在了拐洞深处……
我说,“去吧,现在内里不晓得有多少只眼睛盯着我们,估计这大多数都是国宝级的文物,你如果被人抓住,最轻也得判个几年,也倒不错,今后有处所住了……”
他捂着高高肿起的半边脸,不顾本身痛,先是划拉地上那些散碎的陶片,几近都带了哭腔,“多好的东西,就这么毁了,真是痛煞我也,痛煞我也!”
我正要说话,忽觉背后有东西靠近,回身就是一个反踢,同时手中的镐头也抡了出去,却听一声惨叫,一人已被我一脚卷到地上,竟是阿谁大骗子黄实忠。
我们钻进了门缝儿,面前豁然开畅,本来狭小的暗道已变得宽广敞亮,且四通八达,十几条通道各向四方延长,地上洒落着很多古陶书画,但都破坏严峻,并且大多都是新茬儿新口儿,明显是被那两个“鬼影”方才弄坏的。
黑疙瘩气得直顿脚,“你说那‘老财主’也真是邪门儿,万贯家财留成金银不好么?非得换成古玩古玩,不但占处所,还不好往外折腾!”
我捡起了此中一件还算无缺的玉碗,用手电一照,便见其内含翠欲滴光亮得空,模糊似有荧光活动,固然不熟谙,但一看就是个绝代奇珍,交给黑疙瘩,“认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