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今后,皇上带着百官到城外迎了太掉队宫。下午,兴国公沈遥便登了杜府的门。
大太太阴阳怪气地说道:“小姑这话但是不对,这近不近的,不但要看血脉,还得看看亲疏吧?当初你是如何对弟妹的,这府里晓得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再者说,要把心姐儿嫁给焕哥儿,你也得看心姐儿愿不肯意吧?我可还记得前几日焕哥儿获咎心姐儿的事!”
“把心姐儿嫁入会宁伯府,我们另有一二拿捏沈遥的本钱。如果嫁了旁人家,那边不踩着我们去凑趣沈遥才怪!”大老爷瞪着二老爷,这个弟弟又蠢又胡涂,还想吃独食,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杜明心抿唇浅笑,没有说话。
沈遥大手一挥,笑道:“没甚难堪不难堪的。你攀亲只需考虑一样,你中意不中意。再不能像你母亲这般……”
“好,我很好。”
沈遥点点头,应了声“好”。
“心姐儿……”他看着与姐姐有七八分像的外甥女,眼圈微微地红了。
屋里烧着火炕,炕几上还插着瓶红梅,手里捧着热茶,沈遥紧绷的神经败坏了下来。一起马不断蹄从陕栖护送太掉队京,宫里礼节刚结束,他便到了杜家。瞥见大老爷一脸奸刁的狐狸相,再看看二老爷鄙陋的怂包样,沈遥内心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又有刘姨娘在一旁煽风燃烧,另有杜敏和杜老太太明里暗里的推波助澜,二老爷才拿了杜明心做威胁,叫沈氏自行了断。又用心在外间担搁了好久,约莫着人死透了,才叫人出来收尸,当时沈氏全部身子都已经生硬了。
二老爷这才焦急得搓起手来。
大老爷见他刚交了宫里的差事就上门,可见非常正视杜明心,自是非常欢乐。二老爷却又多了几分忐忑,恐怕沈遥将旧账翻出来,找他算账。
想想沈氏,杜老太太并不担忧沈遥会将本身如何,毕竟她还占着个长辈的身份。可今后杜家何去何从,竟要下落在杜明心这个丧妇长女身上,实在叫她非常地不痛快。
“我,我就是。”二老爷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会宁伯府?”沈遐想了想,定然是周朝遗老要来凑趣新贵。“你情愿么?不肯意,我去帮你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