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太太气道:“满嘴胡吣的甚么?吃甚么金?平白咒你二哥何为!”
大太太一听势头不对,挑眉问道:“如何个帮法?”
愁了半晌,总算有个临时的处理体例,世人都松了口气,要回房歇息。杜老太太却发了话:“她一个做姨娘的,”她指着仍旧跪在地上的刘姨娘骂道,“凭甚么有那么多金饰衣裳?她是生儿子有功还是持家有道?”
杜敏见刘姨娘倒了霉,心中称愿,便讽刺道:“二哥把妍姐儿记在沈氏名下不就好了?还由庶变嫡了!”
二老爷讪讪地说道:“是儿子管束无方……”
大老爷冲动地连声叫人去请杜明心,那寺人倒非常客气随和。及至见了杜明心,他更是笑容满面。“二蜜斯那日可别迟了。”
当这么个冤大头,嫂子还不得把本身活吞了!大太太腹诽道。
杜明静不成置信地看着她,肝火一时也升了起来:“我是小妇养的,那你是甚么?甭管我是从谁肚子里爬出来的,好歹我是记在太太名下的,你呢?当真是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
杜明妍待要再问,刘姨娘暴躁地说道:“快去!你是未嫁女,他们不会搜你那边的,快去!迟了就来不及了!”
二老爷在一旁不住地揣摩,心姐儿嫁到会宁伯府,会不会有些亏了?
刘姨娘看着女儿出了院门,这才缓缓进了正房。
刘姨娘原还不动声色地听着,归正钱都在女儿手里了,她受些委曲也没甚么。谁知杜老太太竟然来了这么一出!
正房里,刘姨娘跪在地上,悄悄地拿帕子擦眼泪,其别人都沉默地坐着。
大太太见刘姨娘抵死不说那两间铺子的下落,贪念捣蛋,倒不好再逼她了。
杜明妍在开封时唯我独尊惯了,固然到都城收敛了很多,可眼下她正忧心刘姨娘,那里还耐得住性子,扬手便是一个巴掌扇在杜明静的脸上,口中还骂道:“小妇养的,你算是个甚么东西,也敢笑话我?”
转眼新年便到了,固然前头沈遥闹了一场,过年时还是送来了很多年节礼,此中另有御酒、宫缎等御赐之物,让杜家高低都感觉脸上有光。
杜敏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你可活得真憋屈”,然后就向杜老太太告别,仓促回了自家。
次日,大太太在会宁伯府待了一整日,傍晚才怠倦地回到家。刚坐下喝了口热茶,就被杜老太太叫到了正房。传闻会宁伯府承诺了出钱补嫁奁,杜府世人都放了心。
杜明淑嗫嚅着说不出来话,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毕竟杜明静惊骇等会儿大太太出来,发明她还在这里磨蹭,气呼呼地带着人走了。
二老爷踌躇了半晌,向大老爷道:“我们能不能叫亲家帮帮手?”
大老爷见刘姨娘那边搜不到钱,本身也不想掏腰包出来填这个洞穴,便叮咛大太太:“你明日回伯府一趟,看看这事可不成行。就说本日我们在沈遥面前使了半天力,才叫他同意了这门亲。沈遥对我们家有怨气,可没来由对心姐儿的婆家不好……”
“这,这,沈遥不会情愿吧……”二老爷游移地说道。
二老爷蹙眉道:“家里头这些事,女人家如何会晓得?这如果传出去,妍姐儿还如何嫁人?”
二老爷见母亲动了气,可想想一向心疼的杜明妍,还是忍不住辩论道:“刘氏生了妍姐儿,是儿子的长女啊!这么一来,妍姐儿岂不是成了婢生子?”
一顿饭的工夫后,宋妈妈过来复命:“只搜到几十两散碎银子,衣裳和头面比家里其他几位姨娘多上很多,旁的就没有了。”
大太太非常难堪,可听丈夫这个语气,本身不管如何也得走这一趟了。
杜敏嘲笑道:“她屋里没有,她闺女那儿呢?搜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