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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痴娘,不是阿谁痴娘……”胡有为看了看郭老三,又瞅了瞅疯少,“疯子,还记得你当初在丁家酒楼见到丁翎浑家时,跟本探长说的那番话么?”
“请你吃了顿大餐,你小子也该陪着老哥我逛逛街嘛!”胡有为有家归不得,一想到小辣椒,贰内心头是各式不是滋味,既惦记,又没勇气回门认错,干脆在街上瞎逛,漫步到章台路,只过过干瘾,不敢端的出来沾腥偷吃,内心头还是怕小辣椒气头上又闻了他去拈花惹草,怕是端的不再谅解他了!
“蠢!”雷山虎踹他一脚,“疯子在讽刺你,你还当真?你比我还笨!”
“我笑他了吗?”凤流伸手一指,指准了郭老三,一本端庄隧道:“为兄弟两肋插刀,惩恶除奸,替天行道的巨人,才长了一米六都不到的个子,这不是委曲了老三么?”
“丁家为何要坦白这件事?”大伙儿心中的疑问,终究转到了一个紧急的关键上,“丁家媳妇是如何死的?另有,丁翎死了媳妇,却一声不响地娶了媳妇的胞姐来冒充自个的浑家,这到底是啥子原因?”
“我也觉着怪,大过年的,她整日闷在家里,也不来串门子,偶尔上街买菜,见了熟人还满脸茫然当作不熟谙,就连这说话的调子都变得怪不顺耳的!我家婆娘还觉得她这是心气儿长高了,不理睬人了呢!”
“你小子真是活得没心没肺的!没个拘束的人!老哥我倒是想回家了!”
也该是郭老三气胡涂了,“蠢蛋”这俩字竟是冲着雷山虎喷出去的,喷得山虎大爷火冒三丈,抡圆了胳膊,拳头跟雨点似的往下落。
“你们别不信!这个镇子上,只要冯好像一人,瞧出丁家埋没的奥妙,才来敲我兄弟丁翎的竹杠!你们啥都不晓得,乱笑个甚么劲!一帮子俗人、蠢蛋!”
“幸运?”胡有为停顿了脚步,吃惊于疯少竟有这番胸怀,不由检验自个:小辣椒嫁给他后,幸运么?应当是的吧?他总想令她欢畅,哪怕她有再多的要求……
罢了,她不是本来阿谁好像又如何?他只想要这个女人跟他一辈子,给她幸运,让她感觉这辈子跟了他――值了!
这当口,郭老三却点头一叹,竟然卖起关子来:“事关我兄弟的家事,你们想问甚么,还得找我那丁老弟亲身来答才是!”
连避在自家角落里瞧热烈的屠夫赵大光棍,也拉风箱似的大笑起来,把个郭老三窘得直想往地缝里钻,恼羞成怒之下,他脱口喊了句:
“说得倒是挺合情公道的!”胡有为皮笑肉不笑,与疯少互看一眼,就听凤流也打趣道:“这么提及来,老三你该长个儿了!”
“记得!”凤流心头一动:同胞姐妹?!“雷老哥,你先停一停手,让老三说细心,丁家到底出了甚么事?”
胡有为沉吟着道:“好,本探长临时信你一回!你说,冯好像欺诈了甚么人,目标为何?”
一听他竟发了这么个毒誓,在场的人都有些动容了。
凤流被胡大探长扯到馆子里头,香的辣的,又白白地捞了一顿饱。
话落,再也不肯多流露一字半句,哪怕雷山虎以酷刑来威胁,郭老三咬紧了牙关,竟然当起了闷葫芦,闷声不响了。
“她那日就是来我丁老弟家中,欺骗财帛的!”郭老三似是被逼入了绝境,把心一横,咬一咬牙,将本相和盘托出:“实不相瞒,冯好像她在偶然当中,得知了我兄弟家中埋没的一个奥妙,并以此威胁,整日上门来讹诈财帛!她说她不想嫁报酬妾,想求些财帛,而后离家,远走高飞!去大城子里寻觅自在婚姻,长长见地!因此她多次三番上门讹诈讨要财帛,丁老弟碍于她与内人的干系,不好撕破脸,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步让步!哪知这坏女人非常贪婪,回回上门都说是最后一次,拿了钱又嫌少,这一来二去,丁家小俩口是被她闹得没个安生日子,连家根柢都快被她掏空了!我实在看不下去,这才挺而走险,出此下策,替兄弟出头,处理这大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