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妙煞人之痴娘 > 第五章 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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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只得往东街去。

大朝晨仿佛听到猫叫\春,把个胡大探长惊得直接滚下床,赤着上半身奔出寝室,一把拽住挂在楼梯扶手上几乎直扑下去的三姨太,使了吃奶的劲道硬是把人拽回寝室,“砰”的甩上房门,将人反锁在了寝室里头,他自个缓慢冲下楼,抓起衣架上挂的长袍领巾,胡乱穿套在身上,也顾不得吃早餐,冲上去一把拉起木沙发上坐的客人,直接把人拉削发门外、奔出胡同口,走到街上,离家远了些,他才呼出一口气,拍拍胸口,压下惊,回过甚来,瞪着一起被他扯带出来的疯少,见对方笑嘻嘻的,打趣儿似的看着他,心头火起,冲口就骂:“一大早找倒霉来的?个死相!”

朋友闷闷地答了一声,约莫是下地窖了,未几会儿,又从里间急仓促转出来,扑到店主面前张口就说:“老弟,借我一把榔头。”

舀酒的长柄勺子就浸在坛子里,出来的人也不舀酒来尝,直接走到角落,那边有块四四方方的木板,盖在地上,抓起拉环将木板翻开,底下暴露个黑乎乎的洞口,一排石板门路蜿蜒而下,直通藏酒的地窖。

店主话未几,在柜台里头坐着,拨算盘,其老友趴在柜台上碎碎念,一个劲儿讨酒吃。估计是被他念得烦了,店主赏了酒,他就私行去厨房端了一碟炒豆儿当下酒菜,随随便便站在柜台前就吃了起来,嘴里头吧唧着,咂摸出了酒的滋味,学着诗仙李白,即兴作诗:“妙呀妙呀妙……”得,词穷掰不下去了,又重重叹一口气,他憋不住地讲实话了:“这酒吃起来,如何就没本来的味道了?痴娘也真是的,未几花点心机,酿壶好酒来给人解馋,你瞧这来的客人,稀稀拉拉的,哪能跟昔日比拟……”

“小辣椒”的称呼也不是白白得来的,三姨太这一通数落,嘴皮子可算短长,把个大探长呛得跟软骨头小生似的作揖告饶:

“你说你个当探长的,溜到乡间村镇里头穷待着不走,我倒也没甚么,可别人如何想?郭家阿谁长舌头老三,昨儿还在茶社子里乱嚼舌根,说你个大探长在上头犯事了,被长官一脚踢出局子!旁人听了,还觉得你丢了饭碗赔了太太夹着尾巴溜回故乡避债来的!可叫隔壁刘家阿谁在租界当巡捕的小后生都瞧不起!”

“啊啊啊啊――疯少?疯少啊啊啊啊啊――”

“跟我去一个处所。”疯少反手去牵他,见他惊奇不定,忙着今后躲闪,便又说了一句:“去找郭老三!”

“你还晓得怕疼?我看你就是皮痒讨打!上回还说带我去大城子里头开开眼界,这都担搁多少天了?你想把我藏这小楼里藏到几时?你那两个在大城子安家落户的大太太、二太太可啥也不知,还当你乖乖回籍下故乡探亲来的!我又不是被你包养了的窑姐儿知名无份,好歹也算你胡家的人了!娶了人家还不敢张扬,有你这么怕老婆的么?有你这么委曲人家的么?

一句话,把胡有为吓得仓猝放手,发展几步,狐狸般细眯的一对儿小眼瞪得老圆,“谁、谁谁谁来了?”

一听“郭老三”,胡有为脑门子上都升腾了火气,当即二话不说,由着疯少拉住他奔镇西阿谁方向去。

镇子北街胡同里,一栋二层小洋房,耸峙在小花圃里,四周圈了篱笆栅栏,高雅得紧!这处所是大探长年前花了八根“小黄鱼”买下金屋里藏娇用的,藏的是本镇大美人、他新纳的那房三姨太,闺名好像。

天蒙蒙亮。

坐在楼下的客人茶还没喝几口,就听楼上被仆人阿嫂敲开的门里传出声响,竟是伉俪俩在床\上拌嘴辩论,大探长新纳的娇妻嗓门却也不小,拔尖儿唱高音似的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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