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妙煞人之痴娘 > 第五章 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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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楼下的客人茶还没喝几口,就听楼上被仆人阿嫂敲开的门里传出声响,竟是伉俪俩在床\上拌嘴辩论,大探长新纳的娇妻嗓门却也不小,拔尖儿唱高音似的嚷:

“你还晓得怕疼?我看你就是皮痒讨打!上回还说带我去大城子里头开开眼界,这都担搁多少天了?你想把我藏这小楼里藏到几时?你那两个在大城子安家落户的大太太、二太太可啥也不知,还当你乖乖回籍下故乡探亲来的!我又不是被你包养了的窑姐儿知名无份,好歹也算你胡家的人了!娶了人家还不敢张扬,有你这么怕老婆的么?有你这么委曲人家的么?

朋友下去前,听到店主在前面喊:“你那口箱子甚么时候搬走?搁在酒窖里头这么多日,老散着怪味儿,不好闻,连缸子里的酒都要熏得变味了。”

进了杨柳巷,敲开一户人家的门,进了门才知:郭老三不在家。只他老母亲一人在灶旁剥番薯、正吃早餐呢,见来了客人,也不号召,咽了口地瓜,翻着白眼冲人一挥手:“找老三?去东街酒楼,他一准儿粘在酒楼店主那边打混讨酒吃!”

天蒙蒙亮。

凤流仓促分开老宅,去了胡大探长住的处所。

两个男人便是如许手牵手的一起走,往郭老三家登门“拜访”来了。

镇子东街最显眼的位置,耸峙着一座酒楼,酒馆子里买卖不错,常日里另有两个酒保忙进忙出的,号召客人。今儿倒是去得早了些,虽有两三个嗜酒如命的酒鬼、朝晨就敲开门来泡在馆子里头买醉,酒保却还没从厨房内转出身来,前门里,只要酒楼店主与其老友在柜台那头闲唠嗑。

凤流大朝晨就寻上门去,探长与三姨太却还在床\上睡着,一个打扫做饭的阿嫂出门来笑容相迎,迎着客人进了小楼,领到客堂木沙发上让了个座,敬了茶水,让人先喝茶稍候,阿嫂“噔噔噔”奔上楼,给老爷太太通报:稀客上门。

店主这才指了指货柜角落里一个东西箱,“在那儿,你本身拿。”见朋友蹿到角落翻找起来,店主又问:“你那口箱子里到底装了甚么?如何老透着股怪味?”

“我看啊,你就别整天赖着不肯走了,拖来拖去都拖成老油条了!从速回你那两房太太那边当你的‘孝子贤孙’去,我另找个男人相好得了!”

舀酒的长柄勺子就浸在坛子里,出来的人也不舀酒来尝,直接走到角落,那边有块四四方方的木板,盖在地上,抓起拉环将木板翻开,底下暴露个黑乎乎的洞口,一排石板门路蜿蜒而下,直通藏酒的地窖。

“痴娘。”“她、她她她她不是死了么?”

朋友闷闷地答了一声,约莫是下地窖了,未几会儿,又从里间急仓促转出来,扑到店主面前张口就说:“老弟,借我一把榔头。”

“我呸!郭老三是哪根葱?本探长连见都没见过他,还敢在背后乱嚼舌根,如果给我撞见这厮,我不拆了他那身贱骨头我就不姓胡!”

“裹了小脚的女人穿过的绣花鞋!”朋友埋头忙活,恨不能将全部东西箱里的东西全翻倒出来,找找能派上用处的,除了榔头、钉子,铁丝也是能用上的,一边扒着箱里的匠人东西,朋友一边解释:“我太祖母那一辈开端传下来的,我娘舍不得丢,还怕搁在家里遭贼手,就让我找个处所先保管起来。你这酒窖风水好,阴凉枯燥,先搁你这儿,等我找到好地儿,再来搬走它。”说话这当口,就找齐了东西,连抓带搂的,十足带上,朋友急仓促转回里间,下酒窖忙去。

“啊啊啊啊――疯少?疯少啊啊啊啊啊――”

这位三姨太明显是与丈夫赌了气的,下床来“噔噔噔”跺着木地板走出寝室,披了件柔亮丝绸缎料的宽松寝衣,暴露了大片酥胸,手里抓着把木梳子,边梳理长发边往楼梯口那么一站,往楼道木扶手外探出半个身子,冲一楼客堂张望,正巧坐在客堂木沙发上的客人抬了个头,四眼订交,凤流笑笑的点个头,算是规矩的打了号召,楼上的三姨太却惊了魂儿,杏眼圆睁,手里的木梳子“啪嗒”掉了下去,紧接着是拔尖儿的女高音震惊房顶、余音绕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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