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动手中那盏翡翠杯,凤流浅啜一口杯中茶水,却在回想“执念”的那番滋味,遗憾其间无酒,只能以茶代酒了。他将剩下的半杯茶倒了,清一清杯沿,撮来一点儿大红袍,提着烧开的那壶水,斟了又倒,斟到第三回,才将杯中茶水添满了,敬给胡爷,道:“痴娘将这盏翡翠杯留了下来,我昨儿就做了个梦,梦到我躺在一口虎魄棺里,本来镇在棺中贴封着白条儿的那盏翡翠杯,消逝了!梦醒来,展开眼就看到它搁在了我的床头,我俄然就感觉浑身轻松了很多。”
衡量再三,凤流还是依着自个的设法,去拉开了那道暗门,举步,一脚迈了出来!
胡有为一怔:这小子在夸他?真的在夸他?!奇特,今儿是个甚么日子?莫非玉轮也打西边出来了?
笑叹着摇一点头,凤流提笔只写下寥寥一行字――
写……遗书?!
一进林中,见那老宅子又显形了,胡爷心惊胆战,为了那小子,他是硬着头皮走畴昔,喊几声:
胡有为眼角抽搐了一下,干笑道:“很好、很好!那你就渐渐写,渐渐写……”悄悄挪了挪脚后跟,胡爷话没讲完,扭头就跑!
“写遗书!”
强大了胆儿,进到门里,穿入二进院落,胡有为抬眼一看:喝!这小子来精力了?昨儿还病恹恹的,今儿竟然坐在院子里……品茶弄月来着?
棺中的翡翠杯不见了,他手中却多了一只翡翠杯,是实实在在地握在手里,不会消逝。而镇棺之物少了一件,他感受自个能蹦出棺来成妖精了,这不,昨儿还发着高烧,今儿竟能不药而愈,精力百倍,端的奇异!
胡爷说他自个曾在这老宅做梦,梦里穿墙而入……
无星无月的夜,宅子里也未掌灯,他摊开了纸张,也只是闭目默写,哪来的光源能够折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