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夫人忍了忍,又想起她非常看得上的魏墨客,只觉这金童与玉女有缘无分,倒是可惜了...
还好。
含钏有些泄气。
徐慨抬了抬眼。
说得有鼻子有眼。
前提是陈郎君与家中亲眷,干系密切。
有手腕,也有底线,另有颗复苏的脑筋,能及时止损夺回家业,在女人里也算女中豪杰了。
小双儿解释,“...今儿个早上官驿送来的信,说是给您的。”
如果个心眼坏的,含钏那性子,与之订交,恐怕会被吃得骨头都剩不下来。
“瞿娘子平日的做派呢?”徐慨沉声问,“可有虐仆、暴戾、不尊师长等传闻?”
这个小娘子,当真是个有成算的。
这个设法一闪而过,徐慨从速打住――可不敢这么想,这么想若被含钏晓得了,必然又是一番排揎。
做食肆的本钱,务必节制在红利的一半,乃至还要低,才算有钱赚。
没甚么比拿他的家人勒迫他,更有效的了。
懂了。
发难前的筹办,发难后的退路全都想好了。
冰脸阎王的闲事都敢管,小话都敢说!?
徐慨板着一张脸问,“陈家那家子人可还好?那位瞿娘子可曾暗害过陈家人的性命?”
不过若为友,门楣略低。
徐慨听着默不出声。
这位秦王,本就冰脸冷肠,在国子监读书时便见人无笑容,此番传出这般言语,再看这皇四子冷若冰霜、岿然不动的那张脸,不信又信了三分。
肃哥儿行动力是惊人的,停业才气是非普通的。
小肃低头道,“一概没有。瞿家独生女,母亲早亡,父亲为其一向未曾续弦,随后顶住压力回绝了族中承嗣的要求,为其广招赘婿,瞿家属老不喜,却也未曾强压过手腕。另,瞿娘子有一堂兄前年高中进士,现在在山西做县丞,比年考评均为优良。”
沈记的老板笑着说,“...鲍参翅肚,东南那处产很多,也更会吃!经长途跋涉来到北都城,代价和品格都不免水土不平,你谅解!您谅解!”
小肃低声说,“爷,都刺探清楚了。那位瞿娘子旬日前,派人到京郊将那位陈郎君的父母、幼弟一家全数接到了都城。在城南观音庙四周租了一间小小的院子,一家七小我全挤在一处住。五日前,也就是瞿府半夜请大夫上门那天早晨,瞿娘子身边的嬷嬷又把陈家那七口人转到了北直隶进京郊野的庄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