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因为身份吧。
含钏翻开匣子看了看。
鱼翅吃起来与粉丝无异,燕窝喝起来和银耳类似,溏心鲍虽说口感如年糕与溏心蛋,但味道却千差万别、毫不成同日而语,而含钏吃过一名素斋徒弟的素演,此中一道鲍汁香菇,不管是口感还是口味,都叫人难辨真假。
小双儿举起手来。
含钏对着光看鲍鱼,内心喟叹一声,瞿娘子舍财了。
拉提摸了摸下巴,堕入了深思。
一看,便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杀了一只老母鸡,取了一大块五花肉,砍了一段猪肋排,拿了根大骨头、猪蹄膀、鸡爪、又一并泡发了干贝柱并切了腌好的火腿放在一起。鸡劈叉有骨头面垫底,怕有肉面会粘锅底,然后放入炒过的统统食材,把泡发后有手掌大的鲍鱼铺在大要放多片生姜,加满开水、甜酱油,汤汁刹时变白,香气四溢,从早上熬制到更深,汁水垂垂收缩,还未走近灶屋,便是一股浓烈到没法忽视的香味以霸道的姿势蹿进鼻腔。
好东西可贵,含钏唤来拉提、崔二一并听课,手指向鲍鱼中间部分,教诲道,“经干制后的鲍鱼泡涨发了,煮后这一段,这中间的位置为黏黏软软,不会固结为硬制,入口时质感柔嫩有韧度,像溏心蛋一样的口感,每一口咬下去都带有少量粘牙的感受,噢,就像吃年糕一样。”
前次中秋,吃了顿螃蟹,徐慨连家也没回,骑上马又往天津卫当差去了!
含钏顺手舀了一勺煮开后的凉水,放了只干鲍在内里――含钏筹算存十只,拿十只出来接待,如果当真好,便求了瞿娘子要进货渠道,“时鲜”停业到现在,还缺真正镇得住场面、架得起场面的镇店之菜,正巧留仙居擅做京菜,不擅摒挡海味,在菜式的挑选上也不算冲撞。
却见徐慨还穿戴官服,脚踩牛皮官靴,面上髯毛拉茬的,既没净面也没换衣裳,便又笑起来,“你又是才回北都城呢?”
含钏有点想揍人。
好久好久没见到他了呢!
崔二看着小双儿的背影,不无忧心,“...才给做的衣裳,必然又穿不了了。双儿不长个子,只长肉。我改了好几次她的衣裳了...等过了这个年,必然又得改尺寸。”